這些綿州城的戍卒,不光被各家軍頭和知府當作苦力役夫來使喚不說,連原本安置在城中的營房都給拆了做倉庫,反倒是把這些兵卒全都趕到城外去住帳篷!
這樣子的兵,這樣子的軍隊,它能打仗麼?它,能打什麼仗?”
“爹,您就放一百個心吧,燕人不會來的,燕人忙著和咱們做生意呢,哪有閒工夫打仗呢,瞧見沒有,這下面這麼熱鬧,
有兩家車隊是今兒個從燕地運貨回來的,還有兩家車隊是要運貨出城去燕地的。
有錢賺,有好日子過,打什麼仗啊,
您當那些燕蠻子傻啊?”
………
“旁人,肯定會把我們當做傻子。”
已然坐在馬背上的鄭凡對策馬在自己身旁的梁程說道。
以四百騎,去攻一座邊境重鎮,不是傻子,還真做不出這種事兒來。
“主上,別人怎麼看我們無所謂,關鍵是我們自己怎麼看自己。”
“其實,我也覺的自己挺傻的,放著舒服的好日子不過,卻一心想著追求什麼刺激。
你說,待會兒衝門時,要是城樓上有個神射手一箭下來,給我射個透心涼,我是不是特虧得慌?”
“開心就好。”
“唉,我是被你們給帶壞了啊,越來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主上。”
“嗯?”
“我們,是您設計出來的。”
“所以?”
“應該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越來越皮了。”
“這叫近朱者赤。”
鄭凡將自己頭盔上自己特意要求加的護面放了下來,
同時,
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用蠻語喊道:
“我不准你們碰女人,但今天,在這座城裡,我許你們酒肉管飽!”
所有蠻兵跟著鄭凡的動作,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刃。
“殺!”
鄭凡刀口向前劈了下去!
“烏拉!!!!!!”
“…………”鄭凡。
“烏拉是哪個憨逼教他們的?”鄭凡吼道。
“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