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藝作品。”
鄭凡伸手似乎是想要摸摸梁程的下巴,
猶豫了一下,
改為放在了梁程的肩膀上,
捏了捏,
道:
“說得你不是一樣。”
“主上若是想要試試,屬下可以率隊衝一次。”
“不,我這個拖油瓶,不能留在後面看著,要玩,一起玩,要完,也一起完。”
“太危險了,也太冒失了。”
“你這是真心話還是違心話?”
“違心話。”
“呵。”
“入夜了,城池不關門,外面還這麼熱鬧,不試著沖沖,屬下還真有點不甘心。”
“我們拔掉一個堡寨後,從那個堡寨的防區一路南下,沒遇到一兵一卒的阻攔。
燕國是把堡寨都廢掉了,咱的翠柳堡改養雞了,有些堡寨,連磚塊都被當地民戶拿去蓋了豬圈。
乾國這邊,堡寨確實還都在,但有和沒有,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不過,阿程啊,我們倆是不是太膨脹了?”
“主上,我們依舊謹慎。”
“是,我們沒膨脹,是乾國人,給了我們太多的自信。”
…………
綿州城的北門下,燈火通明,一車車的貨被從城內運出來,又是一批批貨,被運進城內。
好幾家乾國商行在城門口等著,好幾名管事的在旁邊催促力夫手腳勤快一點,動作麻利一點。
偶爾間,各家管事的目光交匯,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眼裡的挑釁和憤憤之意。
這大晚上,天寒地凍的,本來自家把貨運出來(進去),麻利點兒的,早就可以完事兒了。
誰知道今晚可不就是趕巧了,居然幾家的車隊碰到了一起。
城門口子也就這麼大,你要進去我要出來,可不就堵著了麼,最重要的,還是綿州城的民夫,總共也就這麼多,你家徵用了多少我家就得少用多少,卻偏偏沒人願意後退半步,畢竟出來做車隊的管事,在外頭,可都是代表著自家主子的臉面,豈是能說讓就讓的?
至於這些忙忙碌碌的民夫,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他們有的人身上的衣物,其實是乾國軍隊裡配發的棉服。
………
“爹,天涼了,你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吶。”
一名發須泛白的老者穿著一身單薄長衫站在城樓上,在其下方,是一片熱鬧喧囂。
中年男子上前,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老者身上。
“哼。”
老者身子一抖,披風落在了地上。
“為父是老了,氣血也沒以前渾厚了,但為父好歹也是八品武夫,這點寒氣,還不被為父看在眼裡!”
中年男子將披風又撿起來,雙手抓著,強行披在了老者身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