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哈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比起樓上瞎子和溫特之間的關係,他們這一人一狗,倒是發展處了一些真感情。
二哈搖了搖尾巴,
開口道:
“你說,樓上那倆人,在聊什麼呢?”
“不管聊什麼,肯定要神神秘秘的,他們注重的不是結果,是過程的體驗。”
“對,是有這種感覺。”二哈表示贊同。
薛三伸了個懶腰,
道:
“上次跟你說的貔貅的事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貔貅沒後門。”
二哈覺得,自己輸狗不能輸陣,至少,在口頭上,不能慫。
薛三呵呵一笑,
回了倆字,外加一個語氣詞;
“你有啊!”
“…………”二哈。
這時,溫特走下了樓梯,臉色有些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
甚至,連雨傘都忘記拿了,直接走入了雨簾之中。
二哈起了身子,搖了搖尾巴,和薛三告別,跟著溫特一起走入了雨簾之中。
薛三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殘留的狗毛,然後抬起頭,看見打著燈籠在下樓的瞎子北。
“我說,你把人家娃兒怎麼了,看他下來時那樣子,魂不守舍的。”
“要起風了,喊他回家收衣服去。”
“嘁。”
瞎子北走下了樓,伸手抓住了傘,卻沒急著撐開,也沒急著出去。
“怎麼,有心事?”薛三問道。
“事兒太多,都不知道該操心哪個了。”
“所以你眼瞎啊,喜歡瞎操心唄。”
“嗯。”
“主上和四娘押送生辰綱去了,梁程阿銘他們去招兵還沒回來;
他們的事兒,你操心也不管用,咱已經把咱自己的事兒做好了。
軍械、糧草、戰馬,都已經備足了,這梅家塢的倉庫,這會兒可是堆得嚴嚴實實滿滿當當。
我想梅萬年泉下有知,也會露出欣慰滿足的笑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