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群雄並起,想要天下合一,戰爭是無法避免的。只盼烽煙燃起時,能有絕代天驕站出來,儘可能快的平定天下。”餘韻說道。
她通讀史書,知道這種局勢下,戰爭流血無可避免。必定需要經歷血與火的洗禮,穿過最黑暗的時刻,才得見光明。
“所謂的絕代天驕是那個人?”景歌笑著說道。
餘韻疑惑不解,不知他所指:“哪個?”
景歌在懷裡掏出一個本子。
餘韻一看,正是她藏在枕頭底下的那本。當即惱火的奪了過來,先前剛說好不許進房間,下不為例了。這才片刻便趁自己做飯的時候溜進去偷了出來。
“你書中所寫的那個公子唄。”
“哼。”餘韻氣得不知說些什麼好。
“為何覺得你描繪的那個公子跟我有些相像。”景歌壞笑著說道。
“臭不要臉,你給我滾出去。”餘韻忍無可忍,並起雙指。古琴輕鳴,長劍躍然而出,跳到她手中。
她握著長劍對著景歌,咬牙切齒地說道,“砍死你,信不信。”
景歌閃身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握劍的手,一手摟著她的纖纖細腰,雙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他緩緩低頭,正欲吻下去。
忽然心生警覺,暗叫一聲不好,劇本有變。當即顧不得形象,屁股往後一撅。只覺腹中傳來一陣劇痛,捱了一下重擊,嚇得他後躍幾步。
臥槽,幸好本帥反應敏捷,躲過這陰險無比的一膝蓋,不然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
真是失策啊,萬萬沒想到像餘韻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子也會使出撞襠殺這般陰狠的招數。
“哼。”餘韻皺著瓊鼻冷哼,捏了一個劍訣,鳳凰古琴劍懸在她身後正上方。
咻的一聲,分出兩道若隱若現的劍氣,極微弱,但是卻是確實存在的。與琴劍一起懸在她身後,就像揹負著三把劍,只是兩把虛幻的近似透明。
要是有擅長劍道的人見到,怕是要驚掉下巴了。修劍之人,即便能練出劍氣。一旦發出後,劍氣就會向著一個固定的方向斬去,直至消磨殆盡。而長時間停留在一處,宛若真劍一般的劍氣,莫說見過了,簡直是聞所未聞。
“哇塞,這招酷炫。”景歌拍手驚叫,這並非前人的招式,而是餘韻自己悟出來的。雖知道她天賦絕世,但沒料到會如此超乎想象。
“給這招起了個什麼名字?”景歌一臉正經地問道。
“沒起名字呢?”餘韻答道。
繼而她看到景歌微微翹起的嘴角,猛然醒悟過來,當即變得更加惱怒。那傢伙分明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喚出這兩道劍氣可是要拿來砍他的。
“去。”餘韻雙指牽引著兩道劍氣射向景歌。
景歌屈指輕彈,輕而易舉的震散兩道劍氣。多半是餘韻怕真傷了他,才喚出兩道這麼弱的劍氣。假以時日,待到她修煉至大成之時,萬千劍氣如真劍般隨心所欲的駕馭,誰人能擋。
“這種神技一出,群雄都敵不過,只能逃命。但凡敢不跑的,都要像狂風捲花那般,盡數折損,人頭落地。不如就叫它“凋零”吧。”景歌瞎掰道。
“偏不叫凋零,我要管它叫綻放。”餘韻哼道,氣鼓鼓地跟他唱反調。
“哈哈,好好好,你說叫綻放便綻放。”景歌笑道,他攤開手掌,一道細微的劍氣在掌中逐漸凝聚成形,隨後慢慢的消散。
若是戚老在場的話,必定又要驚得按住他暴打一頓了。他只看餘韻用了一次,便學會了,這是何等妖孽。
事實上景歌也一直在琢磨御劍之道,故此看到餘韻用出來後心中豁然開朗,馬上領悟了其間奧義。
餘韻看到他也學會了卻是絲毫沒有驚訝,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沒什麼奇怪的。
師尊總說她的武道天賦天下第一,但她知道並不是。至少還有一個人不會比她弱,從見到他那一刻起便深深的知道。
“小姐,小姐。”
兩人正對峙間,門外有人邊喊邊走進來。
“小姐,今日外面好生熱鬧。”餘韻的丫鬟沖沖地跑回來,迫不及待的要告知自家主子外面的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