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景歌暗歎一句。
“老丈,你在釣魚嗎?”景歌把馬匹系在一株柳樹上緩步走近,很自然的在他攤前的小板凳坐下。
那個身著麻衣的老者放下魚竿,轉過身來,輕撫著灰白鬍子仔細打量著景歌。
景歌坦然地看著他。
過了一小段時間。那老者重重的點兩下頭,一臉讚許之色的說道:“嗯,不錯,小夥子果然見識非凡,竟然能看得出老夫在釣魚!”
上官君月一臉呆滯的看著一老一少的對話。人家拿著魚竿不是在釣魚是在幹嘛?這問的不是廢話?
還有看出你在釣魚就算見識非凡啦?瞎子才看不出呢!兩個白痴。
景歌完全不覺得這對話有何不妥,聽到老者稱讚毫不猶豫的接上一句,“那是當然,本帥的眼光自然遠超那些凡夫俗子,非常人所能及。”
“很好,小夥子,老夫看你骨格驚奇,十二命宮皆是超凡脫俗的景象。日後必將大富大貴,封王拜相不在話下,老夫在這裡就先行恭賀一番。”老者說道。
“此言當真?”景歌雙眼發光,驚喜道。
“老朽從不妄語。且讓我一觀你掌紋命理。”老者笑吟吟的拉過景歌左手,仔細觀看他的手掌。片刻後,他的笑意漸淡,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皺成一團,神情無比嚴肅。
“老丈。”景歌輕聲叫道,“老丈,怎麼啦?”
景歌喊了兩三聲那老者才回過神來,之間他搖頭嘆息了一番,開口說道,“今日見到了千年一遇的絕世命格,只是世間萬物,皆處於平衡之間。雖然你身負大氣運,命格貴不可言。但是命途坎坷,你且看這縱橫交錯的紋路,橫截你的命線。這種線,是極其罕見的死線,而你不止一根,恐怕你難逃英年早逝的命運。”
“啊,那可有破解之法?”景歌急忙問道,臉露恐慌焦急之色。
上官君月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由得暗歎一句,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上蒼有好生之德,總會留有一線生機。好在你今日碰到了我,待我為你逆天改命,助你走上人生坦途。”老者輕撫花白長鬍子說道。
“只是,行這種逆天之事,老夫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那就有勞老丈出手相助了,日後若真有所成就,必不敢忘今日老丈改命之恩。”景歌拱手打斷他。
“小夥子你很沒誠意啊。”那老者看到景歌並沒有掏錢的意思,不悅道。
“小子不忍心老丈付出那麼大代價,不如您把改命之法傳給我,我自己來逆天改命吧。”景歌笑道。
“臭小子,你到底想幹嘛?莫不是特意前來調侃老夫?”老者神色不善的道。
“我想借這本書一觀。”景歌指著他桌面上擺著的那本厚厚舊書。上面寫著麻衣相術四個字,邊角已經卷起,紙張泛黃,應當是有些年頭了。
“不借。”老者毫不猶豫的拒絕。
“十兩銀子借一次如何?”景歌詢問。
“不行。”老者依然果斷拒絕。
“二十兩,這是我們全部身家了。”景歌說道,一路上上官君月時有救濟窮人,錢確實花得差不多了。
這老者平常在這裡看相,不過是幾個銅板一次而已,現在竟然有人出這麼大價錢要看一下這本祖傳的破書?
他猶豫了一下,“好吧,不過不能帶走,只能在這裡看。”
“好,謝了,小子姓景名歌,與老丈相談這麼久了還未問請教尊姓大名,請恕小子失禮。”景歌得到他同意後變得謙遜很多。
“老夫姓姜,名尚,因善相人之術有些年輕人也喚我作太公神相。”老者答道。
“姜老丈,你在這裡垂釣不會是用直鉤吧。”景歌問了一句。
姜老丈翻著白眼:“直鉤怎麼釣得到魚,你這小子腦袋真不靈光。”
景歌笑了笑,也是,眼前這老東西一副老坑貨模樣,哪裡可能是那個姜太公呢。
恰好此時有魚上鉤,姜老丈把魚竿收上來,魚鉤上掛著一條不過兩指的小魚,姜老丈把魚取下來,丟進河裡。
“老丈釣魚是為了消遣?”景歌疑惑。
“非也,只是這魚太小罷了。”姑蘇河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是釣魚還是撒網抓魚,都會把不足兩指的小魚放生。
竭澤而漁,明年無魚,千百年來生活在姑蘇兩岸的人民早已懂得這個道理,也牢牢的遵守這個規矩,故此姑蘇河魚捕之不盡。
“太公,我只能給你十兩銀子。”上官君月咬著下嘴唇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十兩欠著先,日後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