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愚鈍,弟子記得,道經上講的都是不爭吧?‘天之道,不爭而勝。’‘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凡此種種,都是在說不爭的啊?”
“蠢!”陸遠忍不住把手裡的棋子往缽子裡一扔,怒叱道:“迂腐!你乾脆別煉丹了,乾脆加入仁道宗算了,就算是仁道宗也沒你這麼迂腐的。什麼不爭啊,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就是在爭啊,否則它損什麼有餘補什麼不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他所作所為就是在爭啊,他嘴上說的不爭說的漂亮說的高風亮節,身體行動卻很誠實,卻是實實在在在爭啊!”
陸遠說到這裡,禁不住嘆了口氣,道:
“你們這些弟子,平時參悟道經都不知道參悟到哪裡去了。道經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在告訴我們,要怎麼去爭,要用看似不爭的方式去爭。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弟子平時都是怎麼混日子的!
”
陸遠說道經上講得都是爭和不爭。
文天雖然在很專注的在下棋,卻也聽到了陸遠這個振聾發聵的論斷,尤其是最後說的,道經就是在告訴我們要怎麼去爭要用看似不爭的方式去爭。
陸遠訓斥完何方,又拈起了棋子開始下棋。
何方這邊恭恭敬敬向他深施一禮:“多謝陸師叔諄諄教誨,弟子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以前有所迷惑的地方,瞬間如撥雲見日,一下子就突然明白了很多。多謝師叔教誨!”
陸遠擺了擺手,表示小事情。注意力再次轉回到了棋盤之上。
何方問完問題,也朝鐵牛擠了擠眼睛。
鐵牛終於有點兒明白了。
明白過來的鐵牛,忽然拿出一把劍,不對,嚴格來說,是一把刀,雙手握劍/刀,在屋子裡唰唰唰就舞了一通,然後奇怪道:
“陸師叔,你說的什麼爭與不爭,說的什麼棋道,說的什麼勢,我怎麼根本無法融入到我的劍道中啊,我也無法在我的劍道中領悟出這些啊?”
鐵牛一舞刀/劍,就把陸遠給驚動了。
當然,鐵牛沒有動用靈力,只是舞了幾招劍術而已。
看到被劍峰峰主藍劍寄予厚望的這個鐵牛,竟然拿著一把刀在那裡耍來耍去的,作為劍峰的長老的陸遠,鼻子都快氣歪了。
也不見他怎麼動作,隻手一招,就把鐵牛的寶貝犀牛劍給招到自己手裡了:“臭小子,你就用這個練劍嗎?”
“怎麼,不行嗎?”鐵牛一臉呆萌的看著陸遠。
陸遠嘬了嘬後槽牙,突然感覺一陣牙疼:
“你拿一把刀來練劍?你拿一把刀來領悟劍道?”
“不可以嗎?《劍典》上有規定說劍必須是直的嗎?我怎麼記得《名劍譜》上還有好多不是直的劍啊,有蛇形的,有雙尖的,還有繩劍、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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