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仔細看,也許他的路會給你一些幫助。”周文突然對身邊的李玄說道。
“誰的路?那個女仙嗎?”李玄疑惑地問道。
“不,是鍾子雅。”周文搖頭說道。
李玄看向受傷的鐘子雅,鍾子雅明顯和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但他沒有質疑周文的話,而是緊緊盯著鍾子雅。
鍾子雅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那些傷口也並沒有快速癒合,這與李玄的能力完全不同。
可是李玄看了一會兒,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
女仙所使用的劍法,雖然與鍾子雅的劍法一模一樣,可是使用方法卻碾壓了鍾子雅,或者說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
解同樣的題,小學生的解法雖然正確,可是相對來說複雜,這是知識層次的差距。
現在鍾子雅的情況也是如此,但是隻要鍾子雅看過一遍,同樣的方式就再也無法傷到他,他身上的每一道傷,都讓他快速成長。
說起來簡單,可是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不多,因為他看到的只是劍法,而不是劍法背後的那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可是鍾子雅卻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從表象推衍出背後所涉及的東西,並且能夠立刻運用於自身,這種能力簡直堪稱變態。
女仙的劍法,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小。
李玄不由得苦笑道:“我的腦子可沒有他那麼好使,做不到這種程度。”
“那不是你關注的重點。”周文搖了搖頭,卻沒有說的更多。
在人們以為鍾子雅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之時,他卻又開始受傷了,而且比之前傷的更重,劍痕幾乎將他的手臂骨斬斷。
女仙的劍法又有了不同的變化,但又沒有超脫出鍾子雅的劍法之外。
同一樣東西,在不同的人手中,會有不一樣的使用方法,這取決於人,而不是這樣東西本身。
一顆樹,在農民眼中就是用於開花結果,在木匠眼中就是一張木床或者一張木桌,在花匠眼中就是園林的一部分。
劍法也一樣,同樣的劍法可以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女仙顯然並沒有想要直接殺死鍾子雅,她要擊垮的是鍾子雅的自信,也是人類的自信。
一個種族可以失敗,可以沒落,終究有一日還有崛起的希望,可是一但失去了自信,那麼就算能夠活下去,也不過就是一件附屬品罷了。
“你會為你的高傲付出代價。”渾身浴血的鐘子雅,眼神執著並未有絲毫的動搖。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女仙卻只是淡淡地回應,手中的劍依然未停。
一劍接一劍,那劍法就如同蘊含著天地間的諸般奧妙,同樣的一招使用出來,卻是天差地別,讓鍾子雅的能力完全失去了作用。
鍾子雅猶如一隻困獸,雖然依然兇猛無比,可是卻讓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