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直刺的一劍,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卻給人一種狂放慘烈的氣勢。
彷彿他這一劍之下,不是你死就是亡,完全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這劍法,已入化境,今日見了這一劍,才知什麼是劍法。”古教授讚歎一聲。
轉眼間,鍾子雅的劍就已經刺到了女仙面前,女仙衣袖輕揮,拂在了劍身之上,看似柔軟的衣衫與劍身交擊,竟然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鍾子雅的劍,硬生生被那衣衫拂的向一旁蕩去,身形也隨之傾斜。
失去重心的鐘子雅,身姿卻在空中扭曲成詭異的狀態,硬生生化刺為斬,再次斬向了女仙。
噹噹噹!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鍾子雅的劍一次次被衣袖拂開,又一次次在空中巧妙的變化,從頭開尾全部都是攻勢,沒有一絲一毫的閃避和退讓。
那狂野妖異的劍法讓人膽寒,可是無論他的攻勢多麼凌厲妖異,卻始終都被女仙輕輕一袖拂開,連讓她後退半步都做不到。
就連觀戰的人,心中都升起無力的絕望感。
人最怕的不是敵人強大,而是看不到希望,女仙雖然未曾主動攻擊一次,卻已經讓人心生絕望。
若是換了一般人,這時候怕是已經不戰自敗,自信心被消磨殆盡。
鍾子雅畢竟是鍾子雅,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鬥志和自信心不但沒有絲毫衰弱,反正更加的狂烈。
“不愧是鍾子雅,不過他這劍法怎麼感覺怪怪的。”李玄在一旁讚歎。
李玄是意志極其堅定之人,可是換了他是鍾子雅,面對這種情況,怕是也會生出些許的氣餒,似鍾子雅這般自信的人,不是真正的天才,就是真正的瘋子。
當然,李玄同樣也有他的自信,他也許會氣餒,也許會抱怨,也許還會懊惱,可是他絕不會放棄。
只是似鍾子雅這般,似乎根本不知道害怕絕望為何物的怪人,也是世間罕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衡量強大的標準,衡量劍術的標準也有很多,你的劍可以夠快,也可以夠狠,甚至可以夠慢。
鍾子雅的劍法似乎具備了各種劍術的最高標準,該快的時候夠快,該慢的時候也足夠慢,該狠的時候足夠狠,該巧的時候也十分的巧妙。
可是真要評論他的劍法,卻似乎沒有其中任何一個詞足夠貼切。
“鍾子雅學長的劍法,夠野!”風秋雁說出了眾人心目中對於鍾子雅劍術的印象。
“對,就是野,我說怎麼覺得怪怪的。這個人的劍法,實在太野了,看起來非常的不標準,很多姿勢和動作都非常的不規範,可是卻偏偏十分有效,這就像是……像是……”李玄又想不出來怎麼去形容了。
“就像是用狗刨遊的比自由泳冠軍還快。”明秀介面說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李玄連連點頭,明秀的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裡面去了。
周文輕嘆道:“當初我、姜硯、鍾子雅和惠海峰四個人一起跟著老師學習,老師曾經評價過我們四個人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