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死,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止境的誘惑,歷代帝王,誰不希望不老不死?可是又有誰能夠做到?可是如今有一種秘術,可以辦到這一點,誰不心動?
曹嘯直真的貪戀自己的權位嗎?當然,如果他不貪戀自己的權位,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做上城主的位置,一直不對外擴張,一直佔據著槐城?不就是因為他知道槐城的小漁村內有飛雲門持有《神族秘術》?但他不知道,飛雲門擁有的《神族秘術》也只是殘卷而已。縱然是殘卷,也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八大門派,也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八個門派、教派甚至家族。要競選八大門派,首先自身的實力要在中原大陸有著出類拔萃的表現,其次是門派或者家族的人品,說不上道德至尊,最起碼要過得去,要不然隨便來個魔教也能競選八大門派,那豈不是笑話。但大家心裡都清楚,殺人放火金腰帶,有幾個人的屁股是乾淨的。
八大門派是誰決定的?
神殿!
只有得到神殿的承認,沒有固定的時間,沒有固定的方法,只要神殿認為你的實力夠得上八大門派,就會命人送去神旨,並以一塊巴掌大的玉簡,玉簡正面寫著“神之喻”三個字,而背後,所書寫的都不相同。八塊玉簡,傳承自上古時代,將自然之力注入其中,能夠得到一些強大的巫術,這些巫術只能八大門派門主習練,不得外傳。如果一旦某個原本是八大門派的勢力掉出八大門派,也就是被別的勢力擠出去,那麼第一時間必須歸還玉簡,否則神殿會派近衛軍去取,那可不就是說上幾句話,還威脅下“你到底還不還”這種無聊的話了,而是直接滅門。歷史上有那麼幾個門派在實力被擠出八大門派後,又捨不得玉簡上那些還未探知或者修煉成功的巫術,不願意歸還玉簡的,被近衛軍殺的連只雞都沒留下。
因此八大門派也不是說選你就選你,更重要的是看中穩定性,一下子來了個“暴發戶”,就算實力天下第一也入不了神殿的眼,因為這種門派十有八九會因為樹大招風,根基不穩很快就被其他門派替換。而其中只有一個門派,一直沒有更替,雖然八大門派不分先後,不分強弱,不排名次,但這個門派,自從香公主創立神殿開始,就一直存在,而且穩穩的居於八大門派之列,經歷了多少風霜,多少戰爭,依然屹立不倒。
它就是太虛門。
八大門派可以有權利控制周圍一大片地盤,比如說太虛門就控制著一個城的地盤,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在他的地盤內耕種,開商店,甚至是殺人,所有處理權皆由門派負責。神權高於王權,不說是神殿賦予這個權利,光門派本身的勢力就已經不是附近的官員可以管制的。
所以八大門派的權利大,責任也大,必須負責每年進貢多少資源給神殿,這就相當於給自己找了八顆搖錢樹。但神殿能夠八萬年屹立不倒,當然也不會讓八大門派過於放肆,都是要考察人品,權利大,人品和道德就很重要了。
而當年飛雲門捨己為人,為力敵禪宣,幾乎慘遭滅門,雖說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如今混的只能在這窮鄉僻壤收幾個鄉里的孩子為弟子,而門主張平更是落的只是個洪荒之域的境界,飛雲門還能走多遠,更別談什麼重新回到八大門派之列了。
因此,別說什麼談何容易,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這一點張平當然也是明白的,但這就是他的使命,無論是否能夠做到,他都一定要去做,三千年來,飛雲門歷代掌門不也是心懷夢想,最後無疾而終的嗎?
張平嘴角輕輕起動:“那樣東西,我不會交到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哪怕將它毀了,也不會給你。”張平臉色陰沉,《僵族秘術》究竟是誰流傳下來的,現在已經無法知曉,八萬年前就消失的秘術,如今只留下份殘卷,是何等的珍貴。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平真的會那麼做,因為《僵族秘術》落到了惡人手裡,將會塗炭生靈。
曹龍瞪大了雙眼,緊握雙拳,嘶吼道:“師父,我就只有那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你自己既然不練,為什麼不可以給我,說不定,我可以把飛雲門發揚光大呢!”
張平一揮手,唾棄道:“做夢。”在揮手之間,四周已經凝聚了許多漂浮的水珠,水珠數量正在繼續增加,越靠近曹龍,增加的速度就越緩慢,直到距離張平一米的地方,忽然就停止了。
“你——”張平愕然,他沒有想到,曹龍的境界,真的和自己一樣,已經到達洪荒之域。
“師父啊。”只見曹龍也是手一揮,一粒粒水珠在他身邊聚集,之後慢慢向張平的水珠擠壓過去,雙方的水珠一接觸,立刻化成水滴滴到地面上,“我到是還真感謝你,你將你這一生所有的巫術都交給了我,可惜,可惜,可惜的是你的境界太低,再沒有什麼可以教授我的了。”
“去死吧。”曹龍瘋狂的笑著,數百滴水珠也跟著他迅速移動,將張平的巫術一一破開,“師父啊,你死去以後,我會把這個村裡的人,全部殺掉,讓你黃泉路上有個伴。”
張平怒目圓睜,眼看著自己所製造出來的水珠一一破開,只能將所有的自然之力凝聚在周圍,企圖發動一個他最厲害的巫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逆徒,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的溼潤,周圍出現了一圈旋轉的漩渦,這是張平最厲害的巫術,也是他的殺手鐧。這一招本來是要梵塵太虛境才能發揮完整的作用,以張平洪荒之域巔峰的境界,終究還是太勉強,所以發動招式的時候太過於緩慢。
可是,曹龍已經衝到了眼前,年輕畢竟是年輕的許多,身體所爆發的力量要比他快得太多,再加上,曹龍是張平教出來的徒弟,他們彼此太瞭解,而此時張平由於連夜的趕路,已經太虛弱了。
“師父,你,去死吧。”曹龍周身的水珠已經將張平身邊的水珠全部破開,他們都身處在漩渦之中,下一刻,曹龍控制著所有的水珠朝張平衝去。
“驚濤駭浪。”張平的術終於發動,從旋轉的漩渦之中,衝出兩道浪花衝向了曹龍,曹龍咬著牙,拼勁所有的力量將水珠打入張平的體內,而浪花衝過來的時候,已經將大部分的水珠沖刷掉,並且將曹龍拍飛出十幾米遠,差一點就滾下了山坡。
而不幸的是,依舊有三滴水珠打在了張平的雙肩和大腿,鮮血直流。張平半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曹龍,曹龍畢竟人年輕,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以後又站了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一臉陰笑:“師父,你果然還有沒有教給我的巫術,這招叫什麼?驚濤駭浪?和我見過的驚濤駭浪不同,你居然能控制水高速旋轉來達到風捲殘雲的效果,然後利用這種旋轉所激發出來的力量發動巫術,這種巧妙的安排一定很消耗自然之力吧。”
張平捂著大腿,疼痛席捲著他的大腦,這一招,何止是很消耗自然之力那麼簡單,簡直都要把他挖空了。
“那麼現在,你可以乖乖的去死了嗎?”曹龍陰狠毒辣的笑著,一步步向張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