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
“噗噗噗……”
又飛出來三顆牙，吳胖子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見過說話噴口水的，可從沒見過說話噴牙的！
就跟嘴裡含著沒嚼爛的玉米粒一樣，一說話就噴。
“嗯……嗯！”
臉色漲紅，吳胖子哼哼唧唧地指著自己的嘴巴，心裡著急卻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來給周念傳遞資訊。
周念平淡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怎麼回事？”
“嗯嗯。”吳胖子趕緊點頭。
“呵呵，之前我都告訴你了，它會讓你吃不了飯。”周念輕笑，接著緩緩道，“實話告訴你吧，敗蚜蟲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讓你滿嘴的牙齒全都敗光，一顆不剩，你就別憋著了，痛痛快快地把牙齒都吐出來得了。”
“嗯？”吳胖子趕緊擺手，顯然是不捨得。
周念挑眉看著他，“你別不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有辦法讓你的牙齒全都長出來。”
“真的？”吳胖子小聲詢問了一句，已經在儘量控制了，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從嘴裡噴出了一顆牙，正飛向周唸的面門。
周念擺手擋下，臉上稍有不悅，“喂，你說話的時候能別衝著人嗎？滿嘴噴牙就跟發暗器一樣，這誰能受得了？”
“哦。”吳胖子小聲嘟囔了一句，說時迅速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做事倒挺果斷，痛痛快快地把嘴裡剩下的牙齒全都吐在了地上。
“噗噗！”
吐完了牙齒，吳胖子的整張臉迅速縮小了一圈，臉也耷拉嘴也耷拉，看上去跟個老頭子似的，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小哥你看我……”嘴裡含糊其辭，他好像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哈哈哈……”
這動作著實有些滑稽，身旁的老郝和馬啟才都笑抽了，笑得直拍大腿。
“哈哈，胖子，你這是想笑死我準備繼承我的財產嗎？”馬啟才調侃道。
老郝為人老實，嘴上不說但笑得卻很大聲，“嘿嘿。”
周念忍住沒笑，彎下身子把地上的敗蚜蟲重新撿起來放到青石板上，伸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很小的藥瓶，用水涮得乾乾淨淨的，再把匕首平放，放在敗蚜蟲身上慢慢一壓。
“滋溜”一聲，敗蚜蟲瞬間被擠扁，裡面流出綠色的血液，被周念用藥瓶收集了起來，然後揣進了懷裡。
敗蚜蟲的血液雖然霸道，但得分落到誰手裡，況且這種蟲子在水之城裡極為罕見，幾乎是可遇不可求，扔了怪可惜的，周念將它收集起來，除了變廢為寶之外，還可以留著以後懲治壞人用。
撿起敗蚜蟲乾癟的屍體，周念邁步走向了吳胖子，遞過去道，“喂，吃了它。”
“哈？吃？”吳胖子頓覺頭皮一陣發麻，胃裡迅速翻騰，直接乾嘔了幾聲。
“嘔嘔……”
幸虧他沒吐出點實際的東西來，不然可真遭了罪了。
“咳咳……”
乾嘔之後又是輕咳，吳胖子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苦著一張臉道，“小哥，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吃了它？”
“對啊。”周念點頭道。
“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