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要給小的做主啊!”韓悝一身狼狽的跪在底下。
雖同為十常侍,但張讓的地位卻遠在韓悝之上,所以這個禮他當得起。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你?”
“車騎將軍何苗。”
何苗雖然也是何皇后之兄,但為人卻好大喜功,連何進都不如,他這個車騎將軍的名號,更像是一個虛職,根本就沒有實權。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曾經的十常侍是多麼的威風啊!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在他們的頭上拉屎了。
“你先下去吧!吾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張讓作為十常侍之首,可是很具有遠見的,何苗敢動手打人,只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的因為還是何進一黨平叛有功。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囂張,張讓覺得該敲打敲打了,左豐的上書,給了張讓一個打壓的藉口。
盧植名望雖高,但出身不高。
身後並沒有家族同宗所依靠,所以想動他並不難。
劉宏沉迷酒色,一天十二個時辰,六個時辰在睡覺,剩下的六個時辰也是醉生夢死。
張讓只是在劉宏迷離之際說了一嘴,劉宏一擺手就交給了張讓去處理。
就這樣名動天下的北中郎將盧植,一下子就成為了階下之囚。
董卓跟宮中的董太后沾親,而董太后跟十常侍關係也是相互依存,再加上董卓逢年過節都會送上孝敬。
張讓自然而然的就扶董卓上位,頂替了盧植的位置。
詔令一下,天下震動。
軍中更是流言四起,盧植是忠君之人束手就擒。
左豐的氣焰越發囂張,潘閭不想沾光都要跟著沾光,左豐對潘閭的照顧那真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不但在糧草上給了一些支援,連帶著還送了一些戰馬過來。
都是河東的戰馬,董卓和潘閭也算是在一條船上了。
只不過是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劉備等人就此跟潘閭疏遠了。
以前是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現在看見潘閭都躲著走,翻臉比翻書都快。
潘閭可是知道,劉備的疏遠絕對不是因為盧植的關係。
盧植成為了階下囚,他連去都沒去過。
他就是怕跟閹黨沾上關係,裝什麼好人啊!
愛惜羽毛卻不知尊師重道,潘閭真是把這個人看透了。
朝廷的任命書很快就送過來了,董卓走馬上任,盧植也要押回洛陽受審,潘閭出於好心就去送了一下。
可在別人眼裡,就是去挖苦落井下石。
盧植真乃大將,即使坐在囚車之中,照樣是鐵骨錚錚。
“拜見中郎將大人。”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不是,我是來送你的。”
盧植為官多年,文可治理地方,武可統率兵馬,他的那一雙眼睛,還是有識人之明的。
假話真話他分得清楚,“有心了,可惜老夫用不著。”
“老傢伙,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赫連勃勃是給潘閭鳴不平。
盧植用那雙渾濁的眼球看著潘閭,“你正當年華,卻投閹黨之下,不明是非為虎作倀,你早晚會後悔的。”
“中郎將大人,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浪子回頭金不換,很多人對閹黨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我潘閭卻不在乎。”
“閹黨不過是我走上仕途的踏腳石,你可以當我急功近利,但大人不覺得這條路更好走嗎?”
盧植作為一個過來人,“熱衷仕途不是錯,但你的路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