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兵卒,滿營的火光,相互碰撞相互踩踏。
有些人向著洶湧的黃巾賊就去了,他們不是勇氣可嘉,而是失去了方向。
潘閭身邊要不是有著赫連勃勃,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所有人都被衝散了,赫連勃勃手中一把血刀,上面粘的可不是黃巾賊的血。
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敢過來,不分敵友,他都會痛下殺手的。
赫連勃勃深知,如何才能活下來。
鮮血濺到了潘閭的臉上,如果不是其中夾雜著血腥氣,別說還挺舒服的,就像淋浴一樣。
潘閭開始鎮定心神環顧四周,人總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只是長短的區別。
顯然潘閭已經慢慢適應了,他發現了張飛,就在自己的右前方。
他的做法跟赫連勃勃差不多,只不過就是沒有下殺手而已。
他把丈八蛇矛倒了過來,讓長矛變成了棍子。
凡是接近他的人,難免一頓胖揍。
潘閭過去的時候,都差點被打,“翼德,是我。”
“我們很熟嗎?”
潘閭也不想用熱臉貼冷屁股,但這個時候有張飛在身邊,會省很多力氣的。
“不熟,也認識吧!快走。”
張飛也就跟著去了,哪有那麼多考慮的時間。
接近中營,潘閭就看見地上都是絆馬索,還沒有拉起來。
這顯然是剛剛佈置了,連個遮擋都沒有。
中營之中,更是隻見軍帳不見人,盧植這是早有準備啊!
那麼潘閭就不能往前走了,這是留給黃巾賊的口袋陣。
他要是一頭鑽了進去,就出不來了。
“走,去左營。”
不管怎麼佈置,左右兩營方向都應該是薄弱點,誰讓黃巾賊是從正面來的,那麼正對著黃巾賊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
亂軍之中不乏聰明人,你就發現越往兩邊走越好走。
這些人都是有目標的,絕對不會到處瞎撞。
潘閭已經可以看見事先埋伏好的弓箭手了,那是密密麻麻重重疊疊。
箭頭閃爍著寒光,蓄勢待發。
再往前那就不讓走了,潘閭等人的存在,就是吸引黃巾賊的誘餌。
如果失去了控制,那麼黃巾賊不就失去了控制嗎?
軍中最悲哀的事,不是死在敵人的手裡,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潘閭已經站在原地不動了,左邊是赫連勃勃右邊是張飛,就跟兩個門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