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兩局,可能是累了,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五分鐘後,花襯衫男人招來服務員,伸手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選單,遞給了胖男人。
胖男人隨意地翻了翻,沒看幾眼,便一下子合上了。
將選單扔在茶几上,大手一揮,“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有什麼?”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傲慢。
服務員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回答他,便被胖男人打斷了:“上兩瓶白蘭地和一點小吃。”
服務員聽到後,臉一白,聲音中隱隱地含有細微的緊張:“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兒沒有白蘭地了。”
來這兒的顧客,都是賭徒,誰能說的準他們下一秒會不會翻臉,有些人很難纏,真要鬧起來,他們有錢有勢,追究不到他們的頭上,可若落在她頭上,輕則罰些工資,重則直接開了,送那些顧客面子,方正這裡的工作永遠不缺應聘者。
那胖男人今晚聽著花襯衫男人的奉承,突然覺得自己也很不錯,的確很像他說的那樣,滿身都是優點,瞬間擺起架子來。
為了證明那花襯衫男人說的沒錯,心裡一狠,便向服務員要了貴酒,以此來襯托自己的高逼格。
誰成想,這麼大的賭城,竟然連兩瓶白蘭地都沒有,胖男人心底的火氣一下子上來,覺得服務員拂了自己的面子,也想要樹一樹自己的威風,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一下子站起來,高聲呵斥道:“這麼大的賭城,你告訴我沒有,你們還開著做什麼。”
那男人顯然飄了,說完這句後還沒完,直接放下狠話,想讓服務員和花襯衫男人看看自己的厲害,“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兩瓶白蘭地,你今天必須給我拿上來,錢不是問題,兩倍我都可以付。”
服務員還想要爭取勸說一下,讓他換個酒喝,一抬頭,就看見他凶神惡煞的臉在看著她。
服務員瞬間渾身一抖,嚇得心底猛的顫了顫,再也顧不得去勸說胖男人了,直接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
一直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白冰溪眼底閃過一抹光亮,挑了挑眉,看著服務員走了的方向,和一直癱在沙發上的張富貴說道:“哥們,去外邊,走不走?”
張富貴一聽到白冰溪說道要去外面,便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雙眼一亮,蹭的站起身來,立馬有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往外跑,“走走走,快走!!”
一邊走嘴裡一點也不停歇:“真是的!!現在才出去。”
白冰溪走在前面,張富貴在後面,兩人出了檯球廳,白冰溪徑直朝著剛才那個服務員離開的方向走去。
張富貴走著走著,著急地出聲:“哥們,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那邊不是有賭桌嗎?”
張富貴指了指不遠處玩的正嗨的一桌,焦急的想叫住白冰溪。
白冰溪沒說話,眼睛一直若有若無地掃著不遠處走到吧檯前的服務員。
看到吧檯附近有一個賭桌,想著抿了抿唇,朝著賭桌走去。
剛走過去,就聽見了服務員幾乎要哭了,正和吧檯的服務員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