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溫柔,不等遲想說話,湊過來在他嘴唇深深地落下一吻,然後起身拿來揹包,把裡面的東西抖落出來:
“你來。”
遲想怔怔地看男生重新靠近,低頭認真為他挑選小雨衣。空氣中躁動的分子緩緩凝滯,在這溫水般的體貼裡滋生出濃稠的愛意。
遲想心裡一片柔軟。
“瞧不起誰呢?”他握住陳牧巖手腕,笑了,接著坦蕩地躺平,青松般矯健的身體擺出一副任人攀折的姿態,“你來!多大點事兒……”
……
遲學長很快為自己的一時心軟付出了代價。
前戲不疼,主要是羞恥。
聽著自己身體被攪弄出來的聲音,遲想臉頰發燙,神色隱忍,側過臉有種脆弱而不自知的風情…
陳牧巖憑著強大的忍耐力才將準備做的足夠充分,終於放出自己的武器,兵臨城下。
“星星。”他眸光深沉,喚了一聲。
“嗯?”
“我愛你。”陳牧巖說。
“……”遲想一愣,注意力瞬間從下半身向上轉移自心窩,他張了張嘴想應一句,喉嚨卻被突如其來的熱燙烘烤的艱澀起來。
遲想其實經常能聽到有人說“愛你”——
帶大家出去玩能聽到,請客吃飯能聽到,跟人插科打諢能聽到。
但那都是想哥的。
星星…挺久沒人說愛他了。
“我會永遠愛你。”陳牧巖重複了一句。
“嗯。”遲想終於出聲,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羞於說愛,他喉結滾了幾滾,最後抬手在陳牧巖腿上捏了捏。
“快點,再等軟了……”
輕飄飄幾個字,像一顆炸彈直接把陳牧岩心裡的情意綿綿轟成渣,就著爆炸的威勢席捲而下,迅速將那支蓄勢待發的火箭點燃……
……略)
床頭的星空杯被枕頭推倒,閃著細碎的光在臺燈下轉了半圈,“咚”地一身掉在地上。
遲想急喘著又了一回,陳牧巖才紓解出來。他將臉埋在遲想肩頸處,聽他脈搏鼓動著平複了好久,自己的心跳也漸漸回落。
“學長。”陳牧巖親他的耳垂。
遲想閉著眼睛沒應,正在享受有史以來歷時最長的賢者時間——他已經累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