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可以嗎？”
楚琉璃嘴角輕輕抽了抽，“......不可以。”
五條悟頓時跟洩了氣的皮球般躺到地上，開始裝死。
楚琉璃嘴角輕輕翹了翹，“好啦，就當是為了我，以後別當著別人的面說那種話了，好不好？”
五條悟扁著嘴，小聲嘟囔，“嘁，明明是老子先遇到的小琉璃，憑什麼......”
“什麼？”楚琉璃沒聽清後半截，好奇地問道。
五條悟將臉轉向一邊，“沒什麼。”
楚琉璃起身，走到他身邊，然後坐下，語氣十分誠懇，“抱歉，悟，我知道說這些你會不高興，但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所以相處過程中遇到問題就想著及時解決。”
“我也不是不能忍耐，只是負面情緒就像是施加在彈簧上的力，日積月累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爆發，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見五條悟不答話，她抿了抿唇，繼續道，“你要是實在不高興，接受不了我這種做法，等過段時間，符籙賣出去了，我會盡快償還你之前給我買的那些東西——”
五條悟目光幽幽，語氣也帶著一股濃濃的哀怨，“在小琉璃心裡，老子就是這樣的人嗎？”
楚琉璃：“啊？”
“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要回來的道理，老子可不是那種沒品的家夥！”五條悟噘著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小琉璃要是再說這種話......老子、老子就......哼！”
楚琉璃眼弧微彎，輕輕揉了揉五條悟那頭雪白蓬鬆的白毛，放柔聲音道，“抱歉，是我自己的問題，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並沒有覺得悟斤斤計較的意思。”
五條悟心情這才好了些許，抿了抿唇，道，“雖然很不爽，但小琉璃都這麼說了，老子以後會注意，不會讓你為難的。”
楚琉璃心軟得一塌糊塗，看向五條悟的目光也越發柔和，“謝謝悟願意體諒我，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五條悟先是一愣，接著整個人又開始發紅。
他眼神飄忽，不敢跟楚琉璃對視，但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六眼卻將少女的神態盡收眼底，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但想到什麼，五條悟那張漂亮的臉又垮了下來。
楚琉璃不明所以，“怎麼了？”
“只是朋友或者同學的話，對小琉璃來說，老子不就跟其他人沒區別了？”五條悟噘著嘴，語氣很是不滿，“而且這樣說出去，別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吧。”
“就算是朋友或者同學，悟在我心裡也是分量最重的那個，這樣不可以嗎？”楚琉璃忍俊不禁，“無論如何，悟永遠都是最特殊的那個，這點我完全可以保證。”
五條悟聽到這話，心情舒暢了許多。
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身為禦三家之一五條家從小就奉為神子精心供養且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繼承人，習慣了享用最好的一切，哪兒肯退而求其次？
因此就算楚琉璃說得再有道理，他還是很不情願，摘下墨鏡，露出那雙漂亮的蒼天之瞳，可憐巴巴道，“可老子就是喜歡小琉璃是老子的這個說法，咱們知道就行了，至於其他人怎麼想，有那麼重要？”
楚琉璃：“啊，這個......”
五條悟抓住楚琉璃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還主動蹭了蹭，“小琉璃不是說，老子在你心裡比其他人都要重要，是最特殊的，既然這樣，小琉璃忍心為了其他人讓老子不高興？”
哪怕知道五條悟是在裝可憐，楚琉璃還是控制不住地心軟，神情帶了幾分糾結。
五條悟見這個法子有用，立刻趁熱打鐵，“小琉璃最好了，就可憐可憐老子，好不好嘛。”
說完，他又補充道，“更何況老子又不是第一次這樣說，夜蛾他們也沒誤會什麼不是，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子都答應以後不會說什麼只讓小琉璃給老子一個人做好吃的，不給其他人做這種話了，小琉璃連這點請求都不願意答應嗎？”
“老子現在，超級難過的！”
楚琉璃彷彿看到一隻耷拉著耳朵蜷縮著尾巴可憐兮兮蹭著鏟屎官的大貓，良久，她嘆了一口氣。
五條悟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很快壓了下去，再次抬眸，滿臉期待看著楚琉璃，“所以，小琉璃的回答呢？”
楚琉璃捏了捏五條悟那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語氣無奈，“悟要是不擔心名聲問題，我自然是無所謂。”
五條悟歡呼一聲，開心地拱進楚琉璃懷裡，“老子就知道小琉璃最好了！”
“行了，起來吧，冰淇淋都要化了。”楚琉璃揉了揉五條悟的腦袋，溫聲哄道。
五條悟又蹭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松開手，重新坐好，拿起勺子大快朵頤。
要不是楚琉璃攔著，他恨不得將碗底都舔得幹幹淨淨。
五條悟舔了舔唇，還有些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