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加快速度沖刺回原地。
紀玄清“唰”的一下就突然從樹林裡竄了出來,把大夥都嚇了一跳。
他幻視四周,確認賀聆沒什麼事才鬆了口氣。
等會,鬼胎呢?
他又看了看,在可視範圍內都沒找到鬼胎。
完了,完了完了,這躲哪去了?
紀玄清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這跟剛拿到殺蟲劑轉身一看發現蟑螂不見了有什麼區別?
“玄清,剛才你去哪了?”安絡擔憂的問,“怎麼突然就跑進樹林裡了?”
“哦,剛才看到一個人影,追過去發現沒人。”紀玄清尷尬地笑了笑。
“不會吧?怎麼聽起來有點嚇人啊……”
“可能是附近來看熱鬧的村民吧。”
“是人是鬼都挺恐怖的啊,這荒山野嶺的……”
“沒事,”紀玄清安慰道,“我會每兩個小時起一次床巡邏的。”
“啊?”安絡愣了一下,“也不必這樣吧?太辛苦了。”
“不辛苦的。”
紀玄清倒也沒騙她,跟靈堂守夜相比,確實是輕松多了,守夜那是真的不能睡覺,太陽徹底出來之前都不能鬆懈半分。
[我感覺他人挺不錯的呢?]
[劇本吧,而且是明顯捧他的劇本。]
[對啊,一整天下來高光都在他身上,這綜藝很明顯是為他鋪路啊。]
[裝的吧,他剛才跑進樹林前那個表情你們看到了嗎?我的天巨嚇人,這臉說變就變!]
[他到底要立個什麼人設啊?屬性也太多了吧?]
睡覺的房間分配是兩個女生一個屋,紀玄清和賀聆一個屋,剩下兩個男生一個屋,到了晚上十點直播就關閉了,但是會有攝影老師錄一些他們直播外的舉動,再剪成花絮上傳。
這就有點麻煩了,紀玄清總不能跟攝影大哥說“我要去掃一下鬼,你別跟過來”這種話吧?
脫離了攝像頭的監管,賀聆更不給紀玄清好臉色了,節目組給他們發了兩床被子,賀聆卻把紀玄清那一份一腳踢開,自己睡在床中央,擺明瞭不讓紀玄清上來。
不過紀玄清本來也不打算睡太死就是了,所以他沒說什麼,抱著被子默默走到了椅子旁邊,坐下來給自己蓋上被子,閉眼休息一下。
但有的時候對欺負自己的人容忍過頭,只會招來更嚴重的欺淩。
“誰讓你睡的?起來。”
紀玄清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賀聆站在自己面前,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看著他。
“怎麼了?”紀玄清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了?”賀聆一把抓住紀玄清的衣領,生氣地說,“這個節目我爸贊助佔大頭,你今天一個勁的搶著表現是要幹什麼?你只是薛時彥配給我的保鏢!讓你進組合、進這個節目都是你祖墳冒青煙了!你不懂得擺清自己的位置嗎?!”
“我沒有……”紀玄清覺得委屈,他才進娛樂圈多久,哪懂這些門道。
“這裡又沒有攝像頭,你裝什麼可憐?”
“我沒裝,我又不知道這節目有誰贊助,我只是看你們都不會就帶你們做而已,不然今晚吃不上飯怎麼辦?”
紀玄清想好好解釋,可是他忍不住聲音顫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實際上他的眼淚也蓄上眼眶了,再多說幾句真的會忍不住哭。
淚失禁體質就是這麼麻煩,真不是性格多軟弱,是生理上的控制不住,兩根淚腺通大腦,情緒有點波動下面就漲潮。
“最討厭你這種裝可憐的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