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成的老師不請教,自己摸索要弄到什麼時候。而且角獸他們吃完就剩下那麼點東西,浪費一點都可惜。
三個少年互相打氣,頭頂的耳朵毛炸開,根根分明。
但還是忍著畏懼,堅定挪到人魚面前。
“我們、我們還是沒太懂。”
為什麼還要分弓梢、弓背、弓杆,小時候不就是直接用空心樹削一削,再細致一點用火烤烤弄個形狀不就好了。
他們還用那個射到過鳥呢。
白爭爭聽著別開臉。
看幾個少年忙活大半個月,還真以為他們有至少那麼一丁點的會做呢,結果原來是在玩兒過家家。
燼話不多,直接叫他們將要用到的材料拿過來。
他坐起身,靠在草墊上。
“角獸的角先分開。”角獸的角是樹杈子樣,一個能做好幾把弓。
風當即去拿工具,燼看他對著角用石頭砸了大半天,手一伸。
“唔?”三個少年不解。
白爭爭以為出什麼事,也看過去。
就見燼一點都不廢話,長長的指甲冒出來。黑紅像入染了血,泛著邪氣。偏偏又好看得緊。
“哇!”白爭爭眼睛燦亮。
幼崽攀在白爭爭身後,也長大嘴巴:“哇——”
燼看了白爭爭一眼。
白爭爭意識到失態,不好意思撓撓臉,但目光不離那手。
原來人魚的手也挺好看的,顏色不是死白死白的了,但也白。手指細長,掌很大,線條比人家手模都優越。
更別說那頗有特色的指甲,一眼愛上。
好酷!
人魚尾巴跟指甲都是武器,一個力氣極大,一個鋒利無比。只往那角上用力一劃,直接切了下來。
“哇!!!”
這下不是白爭爭說的,是除他以外所有獸人說的。
幼崽們頓時崇拜地看著人魚,更準確地來說是看著他的那一雙手。
燼作為人魚王,見過的目光無數,受過的崇拜也不少。
但被一群毛絨絨這麼雙眼發亮地看著,忽然就理解了他那大管家為什麼執著個弱小林貓。
不過王畢竟經歷得多,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他看著面前這三個少年,像對族中小人魚一樣,忍不住細致一點地教導起來。
白爭爭沒去打擾,緩緩坐回自己剛剛的位置,繼續編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