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與人的廝殺變為與星空巨獸的廝殺,再到與其他文明的廝殺。
一人一馬也是一個時代的標誌。
九壘橫空,陸隱在馬的歲月過往中看到了。
輝煌鼎盛時期的九壘讓他震撼。
怪不得主一道都想辦法摧毀。
這九壘給他的感覺不在巔峰時期內外天之下。
除了缺少主宰,其餘什麼都不差了。
最讓他佩服的是,那一人一馬被整個九壘唾罵。走到哪都被嫌棄,偏偏因為這個特徵,走到哪都被認出。
那個人,無恥的笑。
那匹馬,張大嘴的笑。
他們的世界只有他們自己,與旁人無關,不管外界怎麼評價他們,他們就是他們,無所謂。
他叫磐。
它叫歲月神駒。
但九壘的人似乎不是這麼叫他們的。
陸隱聽不到聲音,卻能看出嘴型。
無恥敗類。
賊。
強盜。
卑劣。
無數難聽的名詞安在他們頭上。
可他們依舊只是笑,並不在意。
灰色歲月下,戰爭降臨了,陸隱抬頭看向壁壘外,看到了一個陌生垂釣文明。
九壘戰爭嗎?
記憶和歷史中的名詞如現實般降臨,被他看到了。
這是主一道圍剿九壘的唯一一場戰爭,也是最後一場戰爭,出手就是滅絕。
內部的一切矛盾轉化為對外戰爭,一人一馬也行走虛空,屠殺強敵。
九壘,出現了破綻。
在九壘內部引起譁然。
陸隱知道,這個破綻是“七”帶來的,“七”是擺渡者一族融入呵呵老傢伙體內的那個生靈,它可以寄生歲月,融入呵呵老傢伙體內,看清整個九壘。
既是破綻,九壘便再無人可守。
一個方向的失利將導致整個九壘戰爭潰敗。
就在這時,一人一馬走出,陸隱看到了那個人張嘴說了兩個字。
我來。
這是山老祖告訴陸隱的。
面對這場絕望的戰爭,他在人前只有這兩個字留下,便牽著馬,毅然決然獨守一方,背影讓陸隱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們時,也是這樣,消瘦,卻堅定。
如同野草倔強的成長。
陸隱緩緩握拳,這是他們在人世間的最後悲歌,他們自己知道嗎?獨守一方的戰爭最終換來了戰神之名,這個名,是用他的命去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