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廢話這麼多,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歹徒根本對付不了良家婦女,選擇三陪小姐就容易的多。三陪小姐一般不會拒絕嫖客的要求,哪怕去偏僻地方。既然是三陪小姐,雙方一定有親密接觸,也便於兇手突然襲擊三陪小姐。這些三陪小姐在歹徒懷裡被偷襲,往往來不及呼救就會送命。”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可以直接和三陪小姐發生杏關係,為什麼還要將他們殺死以後姦屍甚至毀屍呢?”
陳俊說著將目光投向眾人,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我依稀想起昨天孫建國說的那番話,好像是為了報復女性。此時劉燁芳忽然站起來說道:“性變太殺人?”
陳俊疑惑的看了她眼:“這個你都知道?國內現在關於這個概念很少吧?我還是在和國外的學術交流上知道的。”
劉燁芳解釋道:“我看過你發表在內部雜誌上的一片文章,上面就提到過這個概念。”
“原來是徒弟啊,怪不得有我幾分真傳。”陳俊笑眯眯的說道,隨後將目光轉向眾人繼續說道:“沒錯,這是很標準的性變太殺人案件,歹徒殺人並不是為了劫財或者劫色,而是發洩一種變太心理。”
“殺人、姦屍以及破壞屍體會讓歹徒感到很大樂趣,遠比和三陪小姐發生杏關係更開心。我在很久以前也處理過一起類似的案件,兇手在殺死一名婦女後,也割下女性胸肌和下體,警方追到河東參與抓捕,最終將兇手擒獲。透過審訊此人,我瞭解了此類變太殺人狂的心理特徵。”
“透過連續對這類案件研究,可以確認犯人是嚴重的心理變太者,尤其有嚴重的戀屍癖。就案件本身來說,兇手本來已經同這些三陪小姐發生了杏關係,卻還要將他們殺死後姦屍,然後將屍體某些部位切下,可見他的戀屍癖非常嚴重。”
“戀屍癖的人,多為性格上懦弱無能的人。在這種人身上有一種支配其性物件的強烈欲旺,這種欲旺的滿足在其性滿足中佔據十分重要的地位。屍體絕對不會反抗他們的命令,因此他們寧願選擇屍體作為性物件。他們在社會生活中,可能是一個屢受挫折的失敗者。他們無法控制活人的世界,便轉向了死人的世界。在死人面前,他儼然是個強大的主宰者,屍體都對他俯首聽命,都不會拒絕他的要求或嘲笑他的無能。總之,他在這種行為中處於支配的地位,而且不必擔心失敗與挫折。順便提一句,姦屍狂者多伴有明顯的精神病。所以在發現兇手進行抓捕的時候,一定要要萬分小心。”
“透過我以往總結的經驗,再結合這起案件,可以大致得出以下三點,第一,兇手有明顯性變太傾向,應當在全市的精神病醫院或專科門診部調查瞭解這方面的精神病人。第二,兇手性格應該是懦弱的,應該特別重視重點人群中的懦夫,性格內向的人。第三,兇手能毫不費力的帶走眾多三陪小姐來看,兇手顯然精通嫖妓,是個老嫖客。應該在全市排查曾經嫖場或者性犯罪被打擊的人,很有可能找到兇手。”
“我想加上車轍的線索,這些條件,差不多能把犯罪嫌疑人的搜尋範圍大大縮小吧。”
副局長站起來走到陳俊面前,感激的握住他手道:“非常感謝您能提出這麼寶貴的意見,其他人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時孫建國站起來說道:“我建議警方應該從當地轄區抽調人手協助,湛湖區是棚戶區,巷子小路非常多,如果不是長期生活在其中的,根本沒辦法實施全力布控,從而導致兇手逃走。”
副局長想了倆秒點點頭道:“也是,這一點我們也疏忽了,待會散會我就讓人去處理。”
之後的時間裡,大多數人說的話題基本上都不開陳俊和孫建國所說的部分。也有少部分人提出比較新穎的思路,比如昨天判斷死者屬於三陪小姐的老刑警說了種可能,兇手的並不一定就是獨居,或許可能是有家室的,他這麼做是為了排洩心中陰暗面,以防止在日常生活中憋不住做出某些不正常的舉動暴路自己。
關於這些可能,副局長都一一命人記錄下來,又等了會,沒人再提出新線索時,今天的碰頭會結束了。回到宿舍,陳俊回到桌子前繼續琢磨兇手的自畫像,孫建國在一旁指指點點,倆人還是不是交談倆句。看到這融洽的場面,我差點都忘了昨天孫建國黑著臉咬牙切齒的想揍陳俊的事情。
因為調查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廣北的民警負責,我們這些外援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整理線索,給案件的偵破提供方向,現在方向已經有了,缺的就是時間了。
孫建國和陳俊倆人忙活到中午,一張兇手的模擬畫像出現在桌子上,我們三人忙湊過去看了眼,和之前陳俊畫的有些許區別,招風耳被改了過來,眼睛也比之前稍微大了點,其餘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區別。
陳俊拿起畫像左看看又看看,最後嘟囔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子了,就算有誤差也差不了多少,拿給那老頭了,就這麼個案子還拖了五個月,果然方向不對怎麼費功夫都沒用。”
喊來宿舍的管理人員,讓其委託交給副局長,之後陳俊又拖著孫建國出了門,聽他的口氣來說,好像還要去昨天那家小吃店去,孫建國本不想去,陳俊在其耳旁小聲嘀咕了句,這才答應下來。
中午吃完飯的時候,我們幾個在廣北的公安局逛了起來,雖然沒有大,還是發現不少比松海公安局先進的地方,想想這邊的經濟,只能嘆聲認命。
半下午的時候,陳俊孫建國倆人從外面回到宿舍,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又在商量什麼,沒一會的副局長忽然來到宿舍中,握猛地住陳俊的手,嘴裡激動的飈起了廣譜,吐沫星子飛了陳俊一臉,我們愣是沒聽懂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