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相由心生,內心是什麼樣的,人長得就是啥樣。為此我在燕京監獄裡當了八年的獄警,檢視了幾千人的犯罪宗卷以及細緻的看過每個人的面部特徵,這才有了這個手藝。”
“完了出來別人都問我這是不是天生的,每次我都懟回去,我咋沒見你也有這本事?哪來什麼天生不天生,若是沒我八年時間在監獄裡蹲點觀察,我也沒這身手藝。”
“你個小夥子倒是搞笑,居然說我是靠著直覺畫出來的,你也給我畫個來瞅瞅?”
張斌對懟的臉色漲的通紅,一句話沒說出來,最後孫建國打了個圓場,拍著陳俊的肩膀說道:“你缺啥線索?或許咱倆可以商量下,這方面我自認為我的推理不差。”
“老孫你?對哦,忘記你這貨了,來來來,你給我說說……”
正說著,門外傳來呼喊聲:“幾位同志,碰頭會已經開始了,局長讓我來喊你們過去下。”
陳俊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別煩我,沒看見我在幹正事嘛?”
孫建國一旁勸道:“老陳,咱們還是過去吧,畢竟我們是受邀前來,如果連碰頭會都不參與的話,怕是會落人口舌,日後傳出我們看不起他們這種話那就影響倆局的關係了。”
陳俊沉默了倆秒點頭同意了,我們幾人均鬆了口氣,要是他繼續犟下去,我們幾個還真不知道要咋辦。
趕到會議室的時候,副局長正翻著桌面上的資料,見我們打報告進來點點頭示意就坐,等人坐下後,他合上資料說道:“昨天我們派人對整個廣北的涉黃場所進行突擊,調查受害人的資訊,考慮到由於三陪小姐流動大,我們沒有侷限於廣北市,還查閱了整個省甚至鄰省的資料。”
“到目前為止還尚未有結果,不過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們意外得到一條重要的線索,外省打工者鄒瑞康和同鄉王曉迪四月份來廣北市打工,因為倆人的工作地點不一致,所以倆人來到廣北市後就分開了,分開後鄒瑞康一直試圖聯絡王曉迪,但均無音信。根據他對王曉迪的描述,我們對比了幾名受害人,發現其中一人和鄒瑞康描述的十分相像。”
“我們連夜派人趕到王曉迪的老家,採集了其家中留下的指紋以及頭髮,並讓當地警方協助進行了鑑定,在今天早晨的時候,結果反饋到了我們這裡,透過對比,可以確認其中一名受害者正是來自外省的打工者王曉迪。”
“我們現在正派人對王曉迪生前工作的洗髮廊進行調查,目前暫無結果反饋回來。”
“剛剛說的是第一個情況,第二個情況就是早上發生的兇殺案,最近兇手越來越瘋狂,作案的頻率大大增加,目前為止已經是第七起案件,案發現場早上的時候大加也都去過,現場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留下的證物依舊非常少量,憑藉這些線索不足以直接發起對嫌疑人的追蹤。”
“不過這次我們發現了以往不曾出現的線索,兇手之前都在十字路或者是水泥路上行駛,害怕留下車轍的痕跡,但昨天案發現場的附近的有一段公路出現破裂情況。兇手夜間駕駛車輛經過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有大坑,慌亂之下緊急打方向盤,導致車輛行駛到路邊的泥土地裡,留下了清晰的輪胎痕跡。”
“刑偵專家透過輪胎痕跡再三分析比對,鎖定了車輛的型號。是一種僅有0.6噸的,微型卡車。前面駕駛室可以坐2人,後面還可以拖貨。這種卡車在廣州有一二千輛,主要用於建築行業的裝修人員運送少量材料,或者就是以送貨為生的少量私人司機使用。我目前已派人出去蒐集線索,不過廣北這麼大,想要出結果也得好一陣子。”
“我現在將大家聚在一起,就想問問今天早上去過現場後,有沒有發現特殊的線索,或者是,一些細微的細節。”
似乎之前被駁了面子很不爽,陳俊站起來說道:“我今天就給你說說這案子,不然還有人以為我是來混吃混喝的。”
“首先三陪小姐是特殊職業,一旦遇害幾乎無法追查兇手。三陪小姐和嫖客大多素不相識,不可能透過普通的社會關係調查,來發現兇手的身份。三陪小姐自己也不知道嫖客是什麼人,如果三陪小姐是在髮廊、夜總會這些固定區域做工作,嫖客也許會多次光顧,或許會被人看見,留下線索。”
“不過從她們的打扮來看,他們應該都是最底層的站街女。站街女在路邊拉客,一般都是單幹,有時候一個晚上接好幾個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她們和什麼嫖客離開。”
說道這裡,陳俊停下來看了副局長一眼:“我說的沒毛病吧?沒毛病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副局長並沒有為之前的話而生氣,反而有些焦急的讓他接著說下去,陳俊這回倒沒擺架子,反而面色嚴肅的說道:“歹徒選擇三陪小姐作案,並不是偶然,而是精心選擇的結果。歹徒選擇三陪小姐的目的,主要是殺她們比較有把握,比較容易。這側面證明歹徒的身體不強壯,即便對付婦女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採用暴力手段襲擊強見婦女,往往會遭到受害者強烈抵抗呼救,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捕。這個參考第一個案件,因為第一個受害人並不是三陪小姐,所以和歹徒發生了爭鬥。”
“昨天晚上我出門看了下,在廣北民風還比較保守,歹徒想要誘騙良家婦女到某地,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觀廣北市治安並不是多好,比不上燕京,女性市民多小心謹慎,一般不會搭理陌生人。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還特意找了幾個女性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