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深深看了眼李雲嬌,躬身施了一禮。
“這位夫人,在下……”
李雲嬌何等精明,堂堂財閥掌權人,什麼人沒見過,這人心裡想什麼,她一看便知。
此事在她眼裡雖是小事,但別人估計可不這麼認為,作為一個曾經成功的商人,自然知曉如何利用天時地利,看透商機。
非是她市儈,而是眼下的境況,可不是她能沽名釣譽的時機。
“在下常自在,杏林堂的大夫,敢問夫人,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高大山不明白,疑惑地看著李雲嬌,他不在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為何他家婆娘,突然間就不一樣了。
李雲嬌嘴角噙著笑,隨常自在進了裡側間。
“夫人,下的意思我想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實不相瞞,您這急救措施委實高明,若是能廣泛流傳,定能造福一方,救人危難,不知您……”
常自在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不知為何,自打李雲嬌進來後,整個人的氣度都變了,上位者的姿態一覽無遺,讓人不由的……畏懼。
怪不得會這樣,李雲嬌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家族厚望,即便是個女人,那也是商業間的一方霸主,手底下養活成千上萬員工,與生俱來的威儀,即便是提倡人人平等的現代,也是不容小覷的,得天獨厚和基層的差距,在哪裡都是很大的。
“法子說與你不是不可,條件有二。”
“您請說。”
此人目光端正,不是奸詐之人,閱人無數的李雲嬌自然看得出來。
“一百兩銀子,另外你可有人脈,近幾日可有大戶人家擺宴,與你關係好的,以你的名義送些東西過去。”
常自在納悶,銀子可以理解,看他們這身穿著便知道,必然不是出身什麼清貴人家,缺銀子什麼的也正常。
可借他的名義送禮給旁人……
這個……
“銀子好說,這第二個嘛……敢問是什麼東西?”
李雲嬌聳肩,無所謂道:“酒水而已。”
“自家釀的。”
最後一句才讓常自在恍然大悟,感情是想借他的手,替自家的東西揚名!不得不說,李雲嬌這一手,委實精明。
好辦是好辦,只不過,這她當真以為自家釀的酒,能一舉成名?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些。
常自在暗忖,到沒有說破,點頭表示同意了。
“可以。”
說起來李雲嬌也算實誠,沒有獅子大開口,一百兩銀子等於白送給常自在了,至於所以第二個條件,頂多算是個人情,一來一往,銀貨兩訖。
雖是村婦,識大體,知進退,委實屈才了,不過看樣子,日後必有大作為,麒麟豈是池中物,常自在如是想。
李雲嬌出來的時候,虎子已經醒了,除了受點驚嚇,嗓子有些不好外,其他基本無恙,老張頭再次千恩萬謝一番,差點給常自在和李雲嬌都磕個頭,被高大山攔住。
“張老伯,您這是做甚,可不得折煞我們了,我跟柱子打小兒要好,這都是應當應分的。”
……
老張頭抹把眼淚哎了聲,拉著虎子轉身出去套車。
“虎子無恙俺們這就要回去了,興哥兒也回吧,蘭兒和寶兒還擱家呢,大山吶,你和你媳婦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