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吻,活脫脫一神棍。
楚雲輕懶得理他,起風了,夜裡有些冷,也不能繼續留在這兒,她回去休息。
屋內燭火微暗,她拿了紙,乖巧地坐在桌子旁邊疊紙鶴。
暗自許了願望,希望他一切安好。
“我很想你,知道嗎?”
她輕聲道,生怕被人聽見一樣,楚雲輕趴在桌子上,逗弄著那隻剛疊好的紙鶴,心裡酸澀地很,淚湧上眼眶,那是思念的淚水,遠在千里之外的他,可安好,肯定會的。
……
入夜之後,邊城城主府,觥籌交錯,宴席還未散去。
“賢弟來了,怎麼不跟大哥說一聲?”城主一把攬過身前的男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鳳家老七,是你的兄弟。”
謝沉剛喝了一杯酒,往後仰了一下。
“是,還請大哥高抬貴手。”謝沉眯著眼眸,邊城城主是舊朝李將軍之後,投靠了大夏,才得以佔了一個將軍的名頭。
可這位城主,從來不自詡李家後人,給自個兒取了一個什麼“連城公子”的稱呼。
“好說好說。”城主笑著道,抬手,“樂不要停啊,我說賢弟跟著他吃苦作甚,倒不如和我一塊兒享受享受,人生短暫,及時行樂。”
“若是北寒壓境,可就成了不知亡國恨,大哥活得灑脫,小弟我可不行。”謝沉眯著眼眸,“到底還是這片疆土,易了主,也是這片疆土,豈能容北地蠻夷踐踏!”
“說得好!來,喝酒!”
連城輕笑一聲,跟他喝了起來。
謝沉心裡有些焦灼,再往前有個山谷,谷中四季如春,景象特殊,想要包抄去北寒後背,唯獨只有透過這個山谷,可谷前有重兵把守,而且地圖只在連城手裡。
謝沉故而才來此,想要敲打敲打,藉著從前玄朝王公貴族的氣魄,來要一張圖紙。
“賢弟內心所求,我也清楚,只是忘憂谷不是你們說進就進的,裡面住著我族中聖女,若你們衝突了。”
連城笑著握住酒杯:“怕是不妥的。”
“我們只借路,絕對不會逗留。”謝沉凝聲,內心焦灼地很,他們急切需要這一份地圖,能省了不少的時間。
“好啊。”
連城忽而坐直了身子。
“讓鳳晉衍自個兒來取。”
“這……”謝沉面露難色,見城主擺擺手,若是鳳晉衍不來,休想從他手裡拿到什麼圖紙。
“城主此話何意,在下倒是不知,您為何非得見我?”鳳晉衍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一瞬,琴絃都斷了,周遭的樂聲停下。
連城迷迷糊糊地順著光看過去,看那一身黑衣襯地身影頎長,面容冷峻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柄摺扇。
這就是鳳晉衍啊。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傳聞之中的戰神王爺。
“七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顧連城笑了一下,“顧某喝多了,就不起身獻醜了。”
“無事,是本王有事情勞煩城主,本該早些上門拜訪才是。”鳳晉衍坐在謝沉一側,輕聲道。
顧連城眯著眼眸,微醺,眼前交織了好幾個影子。
“你倒是跟你父皇不太一樣。”顧連城笑笑。
鳳晉衍應允一聲:“閣下寬心,本王做不出在背地裡捅人一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