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輕二人站在一側樓梯,對上那女人的目光。
端木清塵剛巧從樓上下來:“二位不在房內呢。”
“是。”
“別見誰就說話,還回不回去了,要老孃等你?”那女人拉下臉來,似乎不願意繼續跟端木清塵交談下去,刀疤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長得不醜,不過是刀疤有些礙眼罷了。
端木清塵蹙著眉,也沒多說什麼,由著他們上樓。
逼出一個鬼面書生,那麼鬼手音呢,又是這幾個人當中的人,亦或者潛伏在客棧裡的只有鬼面書生。
端木清塵揪著手,對楚雲輕禮貌地笑笑:“我先下去了。”
“嗯。”
楚雲輕不多言,跟著站在二樓平臺上,她耳朵極好,聽到那間房裡傳出老婆子打罵的聲音,那個芽兒被打的連連哀嚎,是個啞巴,只能簡單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會兒被打疼了,才叫出聲來。
“我讓你不聽話,不好好喝藥,我說過多少次了,藥得按時吃。”
“還敢頂嘴是麼,看我撕爛你的嘴!”
屋內兩道影子亂竄,芽兒在亂跑,生怕被婆婆抓著。
她最後哀嚎連連,趴在那兒,任由老婆婆折騰。
過了許久,楚雲輕微微一怔,才聽到那老婆婆在說什麼。
“這樣才是我的好芽兒。”
篤篤篤……
有人敲門,緊接著便是謾罵聲,之前聽說三樓死了人,住在樓上的那對夫妻就搬了下來。
是那女生男相的女人,怒吼道:“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我說你是她什麼人,奶奶還是外婆,瞧著不像是親人吧,是人販子?”
這人連珠炮似的嘚嘚嘚說了好久。
屋內老婆婆陰沉著一張臉,卻是平靜地很。
“孩子不好好吃藥,一直在鬧騰,老身也是沒法子。”
“我瞧你打她的時候可帶勁了,小姑娘別怕,告訴姐姐,她是不是你親人?”那人低聲道,抬頭瞅了老婆子一眼。
老婆婆咳嗽幾聲,芽兒搖了搖頭,眼底滿是懼意。
那女人胡攪蠻纏,非得拉著芽兒離開,說什麼怕她被打傻了,鬧了一會兒,刀疤男來了:“別人的家事,你管什麼。”
“這個老太婆虐待小娃娃,我瞧不過去,明兒便送她見官。”
那女人叉腰。
老婆婆冷聲道:“芽兒,過來。”
卻是一點兒怒氣都沒有,好像眼裡只有芽兒似的。
芽兒躲在那女人身後,大概也是害怕,老婆婆轉身嘆了口氣:“你對婆婆,倒是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了麼,好啊好,你跟他走吧,走了之後再犯病可別怪婆婆。”
“這老太婆,陰戾地很。”那女人冷聲道,牽著芽兒要走。
卻不想一瞬間,刀疤男閃現到了面前,他的刀斬斷老太婆的長髮,那刀法快得很,削鐵如泥啊。
楚雲輕僵了一下,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們那邊究竟打成了什麼樣子。
這老婆婆身手敏捷,哪有半點佝僂模樣,柺杖變成了長劍,像是刺一樣,跟刀疤男打成了一塊。
“你這陰狠的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