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不是腐爛的肉,是真正長在身上,一劃便會流血的。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顫慄,可是楚雲輕心裡很清楚,不快些動手,他會更疼。
她猛地割了下去,在那些毛毛順著她的手指過來的時候,一簇火苗躥了起來,酒精作用下,整個背都被燒著了。
很快,背上被燒得一片漆黑,她撒了一堆藥粉上去。
可依舊能聽到滋滋滋的響聲,所幸毛都不見了。
楚雲輕嚇得抱住他,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她哭了,泣不成聲:“我好沒用。”
男人握著她的手,手心裡全是冷汗,一個鐵骨錚錚漢子,被疼得滿手是冷汗,卻是一句哼都沒有,鳳晉衍笑著安慰她:“這不沒事麼,別哭,你哭了我才會疼。”
可女人撒潑,哭起來壓根止不住,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楚雲輕惡狠狠地咬牙,眼神之中滿是殺氣。
男人低聲道,拉她到了前面:“不需要,你只要陪著我便是,血債血償這件事情交給為夫來。”
他慢慢地攥著雙手。
好像要將靈魂深處那個禁錮釋放出來一樣。
女人趴在他腿上,因為不敢去動他,才一直這樣蹲著,楚雲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是他的女人,絕對不許哭,也不會哭!
他攏著她的小臉,皺巴巴的,伸手擦去淚水。
“哭起來,醜死了。”
“你才醜死了。”
楚雲輕咬牙,呵斥一聲。
“之前給那書生煎的藥呢,給王爺喝下去,清一下體內毒素。”她低聲,之前偷偷在鳳晉衍的傷口裡放了一樣東西。
她是害怕那些毛不聽話,不會輕易被她拔出來,還好沒事了,她的指腹,在他的手上胡亂摩挲,楚雲輕也沒了法子,一瞬間被震懾住。
楚雲輕深呼吸一口氣。
“沒事就好了。”
“傻姑娘。”
鳳晉衍平復了內心,不疼了,就把她抱了起來,摟著坐在腿上,兩人說了一會兒,等到傷口那兒血凝結了,她才下來,去幫他清理一些髒東西,敷上藥。
兩人也沒心情瞎胡鬧,就說了幾句話,看著鳳晉衍喝下藥,才重新出去。
可他們到樓下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婢女去看門,昏暗的燈光下,楚雲輕看清楚來人,是個刀疤男,身側站著個女人,生得有幾分怪異,女生男相,看著才有些奇怪。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兩位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家老闆娘還提起往樓上送晚膳呢。”
“呵。”那女人冷哼一聲,不說話,板著一張臉,看得出來兩人是吵架了。
刀疤男為何地很,摘下斗笠,笑著道:“晨起太早,就沒給各位打招呼,去了花孽海走了一遭又參加了城主的壽宴。”
“如此啊。”
婢女笑笑,也沒多問,畢竟時候不早了,也不好將他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