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這些話可通通記下來了。
鳳晉衍察覺到了身側女人的變化,忙抓著她的手,捏了捏掌心,他才不介意這些,不過敢詆譭他家娘子的,可要做好死的準備了!
屋內燭火被風吹得有些搖曳。
陸尚書也跟著訝異:“對啊,那姑娘我也見過。”
“她藏得很深,這次我差點栽在她手裡,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楚雲輕本已經逃出太后之手,可這次殺回來,破天荒要跟太后合作。”
那人面色繃得很緊:“這件事情很怪,她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不過倒不如藉著這一次,趁機下手,反正鳳晉衍也死了,只要控制了太后那老妖婆。”
“九爺剛巧在京中,不如跟他商量一番?”陸紆問道。
那人慌忙搖頭:“我時間不多,太后生性多疑,我離開太久她會起疑,你們把話帶到便是,要九爺準備好,復活鳳晉衍之時太后會遭反噬,那時候是殺她最好的時機。”
“是,師父。”陸紆應允下來。
陸尚書一臉迫切,他攥著手:“這麼多年,再不用這般活得狼狽,我一個尚書就連宮裡的太監也不給我面子。”
“青山兄,不出三月你便可以位極人臣,到時候什麼相爺什麼將軍,通通都得跪在你的腳下。”那人引導著說道。
陸紆坐在一側,神色平靜不說話,拿著茶盞在那兒把玩。
等到事情說完,陸紆才開口,他迫切地很:“師父,那起死回生做傀儡,人是活著的吧,需要什麼東西?”
“是,人是活著,可終究是個死物,沒有感情。”
“只要能活,能動就行,你告訴我,我想復活鳶兒。”陸紆急迫地開口,卻見著陸尚書神色大變,他氣得起身,一把摔了茶杯。
“都過去那麼多年,你到底還記著這個賤人!”
“父親……”陸紆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就算是,那也是我的事情,你最好別惹我。”
“你……”
“青山兄,何必跟個孩子過不去,陸紆也只是太愛他娘了。”那人凝聲,“尾鳶死了那麼多年,屍體早就腐爛不堪,魂魄該入輪迴,就算你想要個傀儡也不行。”
他言至此,也沒多說什麼。
黑袍人起身,與他們告別,他倒也警覺四下查探一番,才有順著那條路返回。
而此刻躲在暗中的兩個人不曾出聲,眼見著陸紆從那扇門裡出來,身後還有陸尚書的謾罵聲。
鳳晉衍抱著楚雲輕上了房頂,她忽而抓著鳳晉衍的手:“先不著急走,不讓這個死小子吃點苦頭,還真當我楚雲輕是個草包呢。”
“噗,娘子就這般介意?”鳳晉衍無奈,只能抱著她又入了陸紆的院子。
楚雲輕才不會承認她這是記仇呢,絕對不是記仇,就這種紈絝子,要是放在平日裡,還不夠她打的。
她悄無聲息地潛入房門前,聽到屋內陸紆情深地在說什麼。
“鳶兒,這些天我又夢到你了,師父說只要屍體不爛你就會活過來,你一定還在我身邊對嗎?”陸紆神色動容,撫摸著身邊那具乾屍。
他的神情痴迷,眼底滿是情愫。
手順著那屍體的臉頰緩緩往下,陸紆不捨得鬆手:“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活著,就算是個傀儡,只要你能活著,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楚雲輕本想下藥,可管子插在窗戶那兒,不小心看到那乾屍。
嚇得身子一顫。
冷不防見這種屍體總是有些驚詫,再看著男人的舉止,嘖嘖……
這陸紆就是個變態啊。
楚雲輕聽他深情說些什麼,耳朵都快起老繭了,既然這麼喜歡這乾屍,那麼她也不客氣了。
“鳶兒,等你活過來,我帶你去看日出日落,看藥王谷的百花盛開,還有木河邊的螢火,今年我又在那兒修了一間木屋,你該很喜歡的……”
陸紆倚靠在那屍體一側,忽而空氣裡一股白煙飄過,無色無味,他冷不防心口一陣悸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