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起身,搖了搖頭:“公子心態好,隨時做好離開的準備,可我們不行,老夫人也不行,沈家在公子手裡規模擴大了幾十倍,是最鼎盛的時候。”
天妒英才,用在他身上倒也合適。
楚雲輕收拾好了這裡的一切,滿身疲倦,她推開房門,便瞥見坐在桌子那兒喝茶的男人。
“等你許久,你又不是他沈家的僕人,倒髒水這事兒他們沒人做?”鳳晉衍不悅,替他治病,還得伺候他。
不行,絕對不行!
鳳晉衍將她拉了過來,扶著她,坐在他的腿上。
“瞎說八道什麼呢,那可是沾了毒血的蟲子,不處理好,不放心。”楚雲輕疲倦地很,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安心了不少。
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一股子羊肉串兒的味道。
楚雲輕忽而心血來潮,轉身,就著他的唇瓣,也不怕磕碰那張面具,吻了上去。
一個帶了羊肉串兒味道的吻,很短暫,讓男人有些猝不及防。
“味道好嗎?”楚雲輕笑笑,轉過身去,看著男人一臉驚慌,“想不到吧……”
“鹹的。”某直男如是道,有孜然的味兒,還有羊肉的味道。
“不甜?感情淡入白開水?”楚雲輕叉著腰,氣鼓鼓,一副找茬的樣子,“我就不在府裡幾天,你就移情別戀了是吧,之前還說我的吻是甜的,你這個善變的男人!”
她氣呼呼地道,演了起來。
男人抓著那兩隻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掌心裡,狠狠的攥著。
“別再演了,不許再動了。”鳳晉衍抱緊她,省得一會兒動來動去,磨蹭地他難受,“你還知道這些天不在府內,我都急瘋了。”
略帶哭腔的尾音。
縮在他懷裡,被他壓得有點難受的楚雲輕愣了一下:“你該不會哭了吧?至於嘛,鳳晉衍。”
“昨夜染了風寒,可惜佳妻不在懷,沒人照顧我。”他嘟囔一句,一副委屈的樣子,柔弱地跟一陣風能吹走似的。
楚雲輕將他的腦袋板了過來,揭下那張面具,他似乎也很疲倦,眼底裡還有紅血絲,說話聲音沙啞了一些,她伸手抓著他的脈,很正常啊,除了有些上火之外……
“受了風寒?”楚雲輕眯著眼眸,“那該吃藥才是。”
“你不在,不想吃。”鳳晉衍輕聲道,“不如搬回來住吧,輕兒,七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
“來,我這兒恰好有一粒藥丸,保證藥到病除,專治風寒。”她從袖子裡拿出一粒藥,攥著男人的下巴,鳳晉衍沒來得及阻攔,女人已經撬開他的唇瓣,將那冰涼的藥塞了進去。
要你裝,就好好吃這藥吧!
已經承受過一次楚雲輕的“治療”,他自然不敢胡來,此番抿著唇。
“要我吃也可以,但這樣沒有藥效,我想唯有此番……”鳳晉衍眨巴了眼睛,忽而湊了過來,他的唇瓣,附上楚雲輕的唇,驀地撬開她的嘴。
苦澀的藥味在她的嘴裡彌散開來,這藥丸是用來整人的,吃下去倒是沒什麼副作用,只是三天之內嘴裡苦的很,吃什麼都會苦,散不去。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男人,吐掉嘴裡的藥。
可是鳳晉衍扣得死死的,就不許她鬧騰,一顆藥吃完了,楚雲輕絕望地撓著他的臉頰:“我恨你!”
“娘子,良藥苦口……”
鳳晉衍一臉無辜,暗自忍著笑實在難受地很。
楚雲輕欲哭無淚:“現在吐已經來不及了啊,苦死了……”
“這不是風寒藥?”鳳晉衍笑言,抱著懷裡這個暴躁的輕兒,給她倒了一杯水,雖說嘴裡苦的要死,可是心底卻是美滋滋的。
楚雲輕猛地灌了好幾口水,暗自吐槽,這老男人的浪漫,還真是要不起!
“你替姓沈的泡藥浴,可有解他的衣裳?”鳳晉衍似乎想起什麼來了,被這苦味拉回了現實,他的手扶著她的腰肢。
那般看著她,楚雲輕愣神:“你覺著呢?”
還姓沈的,這敵意慢慢的稱呼,快要給她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