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五行門賽事期間最為安靜的一次了。
此時的觀眾們宛若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聲音戛然而止。
幾乎全部人,都伸長脖子,難以置信地看向武臺方向。
在上方,一道身影靜靜佇立,其身漆黑猙獰,氣息完全內斂。
可是,縱然是沒有絲毫氣息,但觀眾們隔著老遠望去,依然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
畢竟,被一腳踹飛到邊緣,貼在陣法上的【厄】,無疑在訴說著什麼。
這份詭異的沉默不過持續數秒,像是在默默積蓄力量。
之後,便如富士山一般,噴湧而出:
“臥,臥槽?”
“不是,這江銘還有底牌?”
“那他剛剛還叫什麼救命?”
“應該是為了讓【厄】放鬆警惕?”
“也有可能只是想玩弄一下【厄】的情感,感受一下人生的起起落落落……”
“看江銘之前的表現,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好壞啊!”
“不過他身上那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金丹期把元嬰給踹飛?”
“法寶?”
“不是法寶,我是鑄神宗的,這材質就不可能是法寶。”
“那應該是某種法術吧?”
“嘖,不愧是萬法仙宗,底蘊就是深厚,連這種跨一個大境界的法術都有。”
“我覺得這法術,要麼副作用極強,要麼很難修煉,不然言若柒怎麼不用?”
“有道理,但無論如何……媽的,感覺又被打臉了,我剛剛還篤定江銘死定了的。”
“對哦!差點都忘了,銘黑呢?出來狗叫,快點,爸爸聽著呢!”
“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江銘一腳把你踹高草了。”
“一想到臺上的江銘暴打天神宗神子,遠在觀眾席的銘孝子不禁驕傲地抬起胸膛,與有榮焉。”
“你看,又急。”
“先別得意,不過是某種秘術罷了,這種術法副作用也大,江銘現在有多威風,等會效果過了就有多慘信不信?”
“呵呵,你剛剛也是這麼篤定的,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喂,你們能不能認真看比賽啊!不覺得這一波三折的很精彩嗎?幹嘛老是吵架。”
“別管他們,反正我現在是不敢說話了,怕又來個反轉打臉,還是安靜看吧。”
“不過你們看【厄】的表情哈哈哈,我感覺他才是被打臉最慘的那一個。”
“還真別說,這麼一看,我突然心情舒暢了不少。”
“看來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厄】剛剛臉上的笑容轉到觀眾席這邊來了。”
……
很難形容【厄】現在的表情。
哪怕是用餅狀圖,可能也會因為成分也有些過於複雜,而不好分配型別和比例。
以至於,他遲遲不願從陣法上滑落下來,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更別說,
觀眾席上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
那不斷傳來的刺耳嘲笑聲,讓【厄】眼角不禁有些抽搐,無名怒火心中起,但卻無可奈何。
人那麼多,他就算想報復,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磕過去……而且這招是有副作用的,怎能浪費在路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