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消遣,何故生厭,原是最放肆的最收斂。
“梁大師,你竟然跟她是一夥的!”笛子安表示我恨啊!居然自投羅網,雖然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自己的貧血症狀越來越嚴重,再強行在這個世界施展密羅秘術只怕得出事,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更大的消耗。
“咳咳,胡說,我明明是跟你一夥的。”梁鏡生老臉一紅,但是突然反應過來,指著笛子安的鼻子就開噴,“還不是你個臭小子!惹誰不好惹溫侯的女兒!”
此時笛子安被保鏢小姐用手銬銬在椅子上,另一邊梁鏡生待遇也沒多少,保鏢小姐就站在他身後按住肩膀,隨時提防著這廝有什麼異動。而溫竹君則在一旁笑意盈盈看著兩人互噴,當真是天賜良機,上天保佑,這兩人都被抓住,現在就可以看他們對質。
過往三年從未有如此契機,溫竹君信心滿滿,這一次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
笛子安被突然指著鼻子噴也是陷入了懵逼狀,不對啊這事,“溫侯是誰啊,還有我哪有惹她!明明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怪我咯?”越說越委屈,簡直太欺負人了。
“這事情到底什麼跟什麼,她怎麼找到你身上去的?”梁鏡生表示對事情來龍去脈很有興趣,笛子安表示這種丟臉的事情我們不談也罷,最終是大概的說了下畫廊的事情,梁鏡生聽完也只能無奈的表示,
“你這運氣也太差了吧!我這也太倒黴了吧!這都能被波及到!”
“方才你說你不知道溫侯是誰?”這時溫竹君在一旁插話,問的是笛子安,笛子安茫然地點點頭,回想了一下,“我的確沒聽過溫侯這個名字。”
“沒聽說過?裝的還挺像!”溫竹君冷哼一聲,“你連群主是誰都不知道嗎!”
笛子安愣住了,看了看梁鏡生,梁鏡生點點頭,笛子安不可置信地說,“群主?侯爵?那不是個萬年潛水艇嗎?進群兩年我就沒看到他發一句話,這人是他女兒?”
梁鏡生繼續點點頭。笛子安突然感覺一種世事無常,命運作弄的玄妙感,“還真是,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溫竹君看看兩人似乎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不禁抬起玉手拍了拍桌子,就跟以前聽書人邊喝茶邊聽書一樣,示意笛子安跟梁鏡生接著說,多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然而笛子安只是與梁鏡生對視一眼,然後心有靈犀的閉上了嘴巴。
這回輪到溫竹君急了,“你們接著說啊!你們到底揹著我在做些什麼事情!我父親他到底去了哪裡!”
笛子安皺了皺眉頭,“這個,竹君姐姐,我進群兩年都沒有看到過群主冒泡,自然不會有他的訊息?”梁鏡生依舊點頭,似乎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點頭,不過他也發現了溫竹君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不善,於是補充了一下,
“笛子的確是不知道溫侯的事情。”
“那你們這些年到底在搞些什麼!”溫竹君抓著不放,但是梁鏡生只是打了個哈哈,“一群老朋友沒事吹吹水偶爾吃頓飯而已啦。”
“那他的眼睛呢!”笛子安在一旁吃瓜,突然被溫竹君指著,溫竹君聲調已經不知不覺地提高,指著笛子安,“能解釋一下嗎?你們,你們明明就是一類人!父親的書房,傘先生的傘,還有你的銅錢算,你們,你們明明都是一類人!”
笛子安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悚起來,自己這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她父親的書房?梁大師的銅錢算?笛子安看向梁大師,發現梁大師也在看著自己,梁大師皺了皺眉頭,
“我說笛子啊,你……你學過催眠?”
笛子安知道是之前冥視的事情暴露了,但是這問題怎麼回答,說學過,那現場來一個唄,還不是得用冥視,說沒學過,那冥視不也是得暴露。似是看出笛子安沉默的原因,梁鏡生嘆了口氣,
“沒想到我也是看走眼了,說吧小子,你是混哪的?”梁鏡生頓了頓,“春秋閣,巴別塔還是靈隱道?”
“大師說笑了,還黑幫呢混哪……”笛子安覺得這趟渾水越來越深了,“這些都是些什麼玩意啊?”而一旁溫竹君則兩眼放光,示意一旁的保鏢做筆記做筆記,總算開始來點料了。
“這樣吧,換個說法你應該就明白了,”梁鏡生笑了笑,但是不復以往的嬉皮笑臉,反而一種銳利的意味從其目光中流露出來,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