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超凡的存在,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屬於異常時,都會想要抱團取暖。
笛子安上了計程車,讓司機大叔直接開往車站,自己則在車上購買最近一班的動車票,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就離開了自己的城市,出發前往梁大師那邊避難,一路上還膽戰心驚怕被人攔截下來,所幸這樣忐忑不安的行程沒有出什麼意外,總算在當晚入夜之前抵達。
“梁大師的古董店是在哪來著?”笛子安試圖打個電話給梁大師,但不知道為何梁大師一直沒有接聽,用手機按出高德地圖琢磨了好一會。
“跟梁有關的店名好像沒有,不過……”笛子安看到一個名字,“半,仙,聚,寶?”就它了!絕對沒跑了。攔了輛計程車繼續上路。
半仙聚寶店,二樓,
“丫頭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什麼梁半仙,沒在那個破群裡面,求求你請回吧!”梁大師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此時他被保鏢小姐跟押犯人一樣從後鎖住雙手按在椅子上。
溫竹君殺到現場的時候這位大師正在收拾零碎準備跑路,一看到溫竹君一臉臥槽“你怎麼來得這麼快!”然後轉身就想從後門溜走,被堵在那兒的保鏢小姐逮了個正著。此時這在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疼疼疼!輕點輕點!嘶~~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啊,折了折了,我的老手!”
身後的保鏢小姐也有些不忍,想著要不要鬆開手。畢竟這人一頭白髮,還蓄著那麼長的鬍鬚,看起來年齡很大了,但卻見溫竹君冷冷的說道,“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猛的上前拽住那一把鬍鬚用力一扯,
“嘶!疼疼疼!”梁大師精神肉體受到雙重打擊,溫竹君嫌惡地看著手中的那把鬍鬚,隨手丟在一旁,總算也坐了下來。
“梁鏡生,梁叔叔!”溫竹君眯著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溫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就感覺十分滲人。梁大師打了個冷顫,這丫頭幾時變得這麼可怕了。
“我說竹君啊!你越來越調皮了!以前你最聽叔叔的話了!現在居然來叔叔店裡搞事情,溫侯沒告訴你要尊重長輩的嗎?”
“你還敢說以前。”溫竹君眼中寒光畢露,看得梁大師心驚膽戰,所幸溫竹君很快就恢復如常,“家父自然管教有方,只不過如今他下落不明,竹君若是有些不合禮數的地方,他估計也不得而知。”
說著詭異的笑了笑,“當然了,梁叔叔若是能聯絡到家父那就最好不過,只是希望也告知小女一二。”
“不不不,我根本不知道溫侯去哪了,他誰都沒說什麼就人間消失,我也是毫不知情啊”梁大師企圖矇混過關。
溫竹君冷哼一聲,聽得梁大師又是打了個冷顫,“黃教授不告訴我,石僧伯伯也不說,傘先生也三緘其口,你們一個個父親以前的故友全都商量好了一樣,最要命的是,你們一直保持聯絡!我查過了那個企鵝群的聊天記錄,每隔一兩個月你們就會開一次線下聚會。”
說著說著似乎來火氣了,溫竹君俏臉滿是寒霜,帶著無法忍受的怒氣,“連外人都在你們的圈子裡,參加你們的聚合,不要跟我說那個笛子安也是我父親的好友!你們卻偏偏瞞著我一個人。”
“笛子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啊!”梁大師心裡暗暗叫苦,同時忍不住在心裡臭罵了一頓笛子安,惹誰不好把這個魔女惹上家門,要死不死自己還正在跟笛子安視訊通話,一下子就撞槍口上了!
“是麼?”溫竹君氣極反笑,“那這是不是正說明你其實真的知道些什麼?”溫竹君終於忍不住提高了音調,“梁鏡生!你不要再把我當成小孩子騙了,那個笛子安明明就是跟你們一類人,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讓我呆在原地足足三分鐘!”
“沒有沒有,我咩都唔知啊,啥?”梁大師還在那兒一副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的樣子,聽到溫竹君的話反而愣住了,“你說的是笛子?不對啊,笛子的確不是我們圈子裡的,只不過是機緣巧合進了群裡。”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溫竹君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梁大師,如果不是這人是父親的故友,自己是真想把他塞進監獄去撿幾天肥皂,太可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