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時間的商談之後,笛子安與梁鏡生交換了彼此所知的資訊,順便將溫竹君的三觀重上到下摧毀重塑一遍。
笛子安也慢慢認識到這世界的旅者是以什麼形式存在於這顆蔚藍星球之上的。
蔚藍星球文明隸屬於珈藍營地的勢力範圍,其內梁鏡生所知的有可能走出旅者的勢力有三處,劍閣,巴別塔還有玄門靈隱道。溫侯就曾隸屬最後一者,玄門十三道中的走陰人一脈。後來升格為登記在案的珈藍行走,在成為珈藍行走之後脫離走陰人一脈,自立門戶,組建了侯爵塔羅會。
旅者行走萬世,但是在自己的世界也絕非是沒有根底的浮萍,透過一手組建的圈子,招攬各種能人異士,眾人在蔚藍星球為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藉助這股助力與自身的天資努力,溫侯很快就成為珈藍營地新生代最為耀眼的新星。
再然後走陰人一脈駐紮的代號為鬼都的世界發生暴亂,溫侯迫於種種原因前往鎮壓,一去三年有多,了無音訊。
因為走陰人這一脈的晉升太過兇險,自幼溫侯被封存於自身血脈相連的溫竹君的靈覺,鬼都暴亂,溫侯依舊沒有向溫竹君透露只語片言,直到其失蹤之後,接手溫侯留下的人脈與資源溫竹君才開始了對其父親的追尋。
“行走是分等級的,如同你與溫侯這種可以自由前往其他世界的,一般都被尊稱為世界行走,像我們這樣被溫侯升格的,就只能在本世界的靈異秘境出沒,一般被稱為靈異行走。”
“靈異秘境?靈異行走?”此時笛子安三人已經離開了半仙聚寶古董店,一同到臨近享負盛名的餐廳就餐……司機自然是保鏢小姐,在三人進入包廂之後,保鏢小姐就守在門口,而梁鏡生也聯絡了其他抽的開身的塔羅議事會的成員。
三人此時就在餐廳包廂裡接著之前的話題,“是啊,世界之內經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靈境,只有靈覺異常的智慧生命才能入內,這些秘境往往是過往存在的真實歷史因為種種原因被世界抑制力擷取的片段,也可能是某些人為的,比如世界行走的手筆,還有以太界侵入造成的異常結點。”
“原來如此,靈異行走,這種屬於世界內的力量,”笛子安表示瞭解了,自己這種世界行走,也就是旅者,在諸天萬界都算是比較特殊的。算是比較高階的存在,而靈異行走一般活躍在某個世界內,但也相當難得了。雖然不知道溫侯是如何幫他們升格為靈異行走的,但這應該也需要他們自身具備靈異之處。
言語之中笛子安也大概瞭解了這位梁大師在銅錢數算上有特殊的造詣,這本事屬於家傳絕學,後來開了心間眼,從此數算斷命一發不可收拾。後來沾染因果,惹上禍事被溫侯救下,收入賬下。
“父親他,他真的回不來了嗎?”溫竹君一直在一旁消化著今天得知的資訊,對於從未接觸異常事件的人委實是太過驚悚了。梁鏡生搖搖頭,“鬼都世界據說是走陰人一脈的大本營,那裡有什麼除了溫侯之外我們這些人也不瞭解,溫侯雖說失陷其中但也未必就沒有留下後手,不過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我們這些靈異行走難以接觸世界之外的世界,這事情還得拜託笛子你。”
笛子安點點頭,自己老師陰靈脩顯然就是珈藍行走之一,甚至可能地位超然,只要聯絡他應該就能得知前往珈藍營地的方法,這事情對自己而言並不算難,打聽一下鬼都世界也算是舉手之勞而已。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三人一同望去,保鏢小姐開啟包廂房門,“溫小姐,這位先生說是來找梁先生和你的。”
門外一位一身黑色風衣的年輕人跟在保鏢小姐的身後,手裡提著一把黑色的傘。
“你來了啊。”
“傘先生。”
“傘叔叔。”
笛子安三人一同說道,來人看了一眼包廂內,也相當隨和地笑了笑。
“是竹君啊,咦,這不是笛子嗎?”
笛子安起身,“傘先生,好久不見了。”來人看起來比笛子安大不了多少,但其實年齡應該比梁鏡生還要大一點,不管去哪都提著一把閉合的傘,所以大家都叫他傘先生,基本上每次線下聚會都會出席,在群裡也屬於比較活躍的一員。
“喂喂,所以你就把我忽略了?”梁鏡生哼了一聲,傘先生也只是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什麼都跟竹君抖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