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很快傳到站裡的管理層上,負責站內治安的主任得知後,立即走到胡站長辦公室,見胡站長在上網查資料,輕輕敲門。胡站長看了看是治安主任,摘下眼鏡,“陳主任啊,進來。”
“胡站長,有件事很嚴重啊。”
“陳主任,什麼事讓你慌慌張張啊?”
“站裡最近來一個受濟者,短短一個多星期,就在站裡建立了勢力,站裡的受濟者聞他者色變啊。”
“哦?有這回事,他叫什麼名字?”
“方水根。”
“方水根?怎麼這麼耳熟。”胡站長想起公安張隊長的話,心頭一震,站起身大叫:“方水根,是方水根?”
“是,是方水根,胡站長,你認識?”
“快,快安排方水根回家,他在站裡多留一天,站裡就有多一天危險。”胡站長慌張地說。
兩名工作人員走到308室,聽見室內傳來一陣大笑聲,輕輕敲門。賈正星開啟門,看見是工作人員,“霞姐、鄒叔,有事嗎?”
“方水根。”他們走進宿舍看到了方水根。
水根聽到是叫他,在床鋪中站起來,“你們好,什麼事?”
霞姐說:“方水根,我們救助站很照顧你,特別給你買了回家的火車票,是硬臥下鋪,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出發了。”
大冬瓜說:“火車票?我們來了一個多月都沒輪上,怎麼水根哥才來兩個多星期就趕上了?”
賈正星說:“水根哥嘛,當然是給面子特別照顧了。”
長毛強說:“我看是他們怕了水根哥,不想水根哥留在這兒。”
其他室友都說:“水根哥,別走,別丟下我們啊。”
鄒叔說:“方水根,這是站裡的安排,你必須得走。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回家的。”
方水根走上前,看了看鄒叔一眼,鄒叔深深吞了一口口水,有些驚慌,但又強作鎮定,我是這裡的管理人員,他敢對我怎樣。
水根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了。”
鄒叔這才釋顏,“嗯,你今晚收拾好行李,明天下午17時火車,
14時30分我們就出發,到時我們會送你去的。”
“謝了。”水根答應。
兩名工作人員走後,其他室友都勸水根別走,正在這時,喪標推開房門,“水根哥,你看我給你送什麼來了,很多小食,有開心果、薯片,還有可樂,這些都是那些小的供奉的,哈哈。”但見宿舍昏沉一片,毫無喜悅,有些奇怪,“咋啦,個個給點穴啦?”
大冬瓜說:“水根哥就要回家啦,明天下午就走。”
“回家?回江西?水根哥,為什麼?”喪標很是意外。長毛強說:“是救助站安排的,他們說水根哥必須走。”喪標問:“水根哥,你真的要走?”
水根說:“走,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但是我不回江西。”賈正星意外地說:“不回江西,去哪呀?”
喪標說:“水根哥,那就對了,廣州留不住,就去別的救助站啊,聽說珠海有個救助站,環境不錯,我們一起去吧。”
長毛強說:“聽說廣東救助站是資料聯網的,我們的資料早就進電腦了,到珠海救助站未必收留我們這些跑站的。”
大冬瓜說:“那乾脆就去水根哥的家鄉江西吧,南昌也不錯啊,聽說那裡的湖又大又多,風景不錯。”
水根打住他們的話,“算了吧,跑站沒出息,要跑你們跑去。”喪標說:“有才,水根哥,你真有才,怎麼我們以前就沒想到呢,跑站,多沒出息啊?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大夥都應和:“對,對,跑站沒出息。”
喪標接著說:“我有個東北老鄉,在沙河集貿市場佔了個地盤,我們投靠他吧,以後,我們再發展自己的地盤,有水根哥,還怕做不大嗎?”
大冬瓜說:“對,對,我們在廣州佔地為王,以後就不愁沒錢。”賈正星:“但是,要做犯法的事嗎?”
喪標說:“瘦骨精你白痴啊,什麼犯法不犯法的,水根哥就是法,誰不聽水根哥的話我就砍他!”
長毛強說:“瘦骨精,你怕就別來,你膽小如鼠,我們也沒遇你一份,回去做縮頭烏龜吧。”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賈正星委屈地閉上了嘴。
水根皺眉,“夠了,我從江西到這,不是為了做小混混的。”喪標說:“對,我們不要做小混混,我們要做大混混,哈哈。”水根嚴肅地說:“以強凌弱,打打殺殺,我們得到了什麼?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