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來轉手拿過來了匕首,到李善澤跟前,衝白文樂道:“給我按住了他的腦袋別亂動。”
白文樂不解,但依舊是照做了,然後,王小來就拿匕首對準李善澤的眼睛,慢慢的捅了過去。
李善澤想要閉眼不敢看,可白文樂在王小來的示意下,硬是把他的眼皮給撐開了。
“說。”王小來低喝一聲。
李善澤依舊是不敢開言。
王小來也不跟他矯情,推動匕首向前。
眼見匕首就要刺破眼球,李善澤終於是強硬不下去了,張口大喊:“我說,我說,我說。”
王小來這才拿開了匕首,讓白文樂鬆開了李善澤:“講。”
李善澤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抬頭看王小來:“我,我說了的話,大人就能保證放過我,並保證我的安全麼?”
“你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剁碎了扔進海里。”
李善澤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好,我答應你,你說了,我就派人把你送到隋陽去,你不用擔心新羅王族的勢力會找上你。”王小來無奈,只得妥協。
只是李善澤卻是一驚,怎麼了,王小來那句新羅王族讓李善澤誤以為是王小來已經是知曉了事情經過,當下裡也不敢賣關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都給全說了。
“金相煥是新羅朝廷的禮曹判書。”李善澤低頭道。
王小來:“???”
他抬頭看白文樂,白文樂給王小來解釋:“新羅設六曹,相當於隋陽的六部,六曹長官稱之為判書,相當於隋陽的尚書。”
王小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李善澤,你在撒謊。”王小來轉頭忽然厲聲喝道。
李善澤聞言驚住,磕頭如搗蒜一般:“大人,小的所言,千真萬確啊大人。”
王小來一聲哼:“是麼,如你所說,他金相煥身為六曹判書,難道不知道隨珠公主的身份?為何會指使你來擄掠隨珠公主?還是說,這本就是你自己的打算,嫁禍於人?嗯?”
李善澤搖頭擺手:“大人,大人,您聽我解釋,小的是真的受金相煥指使,他許諾我將位,並給了小的兩千兩黃金為好處,讓小的劫掠隨珠公主。大人啊,小的句句屬實。”
“哼,是麼?就算這樣,區區一個六曹判書,又有什麼膽子敢動隋陽的公主,你當我是白痴呢?”
“大人,他金相煥一個六曹判書自然不敢動隨珠公主,可是金相煥身後的人,卻敢動隨珠公主啊。”
王小來聞言,心說這裡面果然還有貓膩。
“繼續說下去。”
王小來道。
李善澤瞧著王小來,咕咚吞了一口口水:“金相煥身後的人,就是···”
···
新羅金城王宮內,新羅王的寢宮病床前,三世子李正賢跪在床前,正在試下面提調(新羅御醫官職名稱)煎好的藥。
輕輕的把藥放在唇邊嚐了一口,然後抬頭,看著新羅王輕聲道:“父王,藥可以吃了。(新羅)”
新羅王嗯了一聲,已是老邁的他,強行撐著病體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笑道:“王兒啊,辛苦你每天都要給父親試藥了。(新羅)”
李正賢聞言笑了,道:“父王哪裡話,隋陽自古就有一句古話,父用藥,兒先試之,君用藥,臣先試之,兒臣既是父王的臣子,又是父王的兒子,試藥本就是兒臣的義務,父王,來,您試試溫度如何?(新羅)”
新羅王嗯了一聲,看著自己的三子,越看越高興,端起碗來,輕輕的小唑了一口又放下了,皺巴巴一張臉:“王兒啊,本王大概真的是老了,年輕時臥冰躺雪都不覺的有什麼,可是現在,連藥的苦味,都無法承受。(新羅)”
“那兒臣給您加一些蜂蜜。(新羅)”
“嗯,辛苦王兒了。(新羅)”
李正賢站了起來,端著藥去旁邊,把蜂蜜加了些,回來親自喂新羅王用了。
喝完了藥,父子兩個就靠在床頭,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