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兒,崔金燦還沒有把隨珠公主接回來麼?(新羅)”新羅王問道。
李正賢搖了搖頭,嗯一聲道:“兒臣這些天派出過不少哨騎打探,好像他們還並沒有登岸。(新羅)”
“別是在路上遇到了海賊吧,王兒啊,父王有些不放心,要不一會兒下去,你派水師沿著訂好的路,再去看看情況。(新羅,後面省略)”
“是,父王。”
“王兒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新羅王掙扎著要起。
李正賢連忙拿過來了一個枕頭擱在新羅王身後。
“王兒啊,父王讓你和一個從見過的女子成親,你不會怪父王吧?”
李正賢搖了搖頭,輕柔聲道:“父王您說哪裡話,兒臣怎麼會怪父王呢。”
新羅王嘆了口氣:“王兒,其實你心裡有怨氣父王知道,但是你要知道,我李家,若想永世為新羅王,就一定要緊緊的站在隋陽這邊,當年父王為你求來的這門親事,也全都是為了我們家族好,王兒啊,你記住,只要隋陽不倒,我李家,就永遠是新羅王!”
老人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面色潮紅。
李正賢連忙拍打老人胸口,同時道:“父王,您慢點,別激動。”
新羅王一臉咳嗽了好幾聲,最後拉住了李正賢的手,道:“王兒,父王比誰都知道你,你有才華,有抱負,敢於拼搏,這也是父王為什麼會立你為世子的關係,不單單只是為了隨珠公主,不單單只是為了給隋陽面子,你,知道麼?”
“父王,兒臣全都知道,兒臣全都明白,父王,您別說話了,對您的身體不好。”
新羅王擺了擺手:“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父王是想趁著還沒有糊塗的時候,看著你和隨珠公主成親,將新羅徹底的交給你,王兒啊。”
“父王,兒臣在呢。”
“你去水師,沿途再去找找崔金燦和隨珠公主吧,父王放心不下。”
“父王,這句話您已經說過了。”
新羅王抬頭看著天花板,老人痴呆一般:“是麼,父王不記的了,王兒啊,你大哥是個好大哥,他從來都是讓著你,不和你掙。你二哥也是,只懂得貪圖享樂,無意於王位,王兒啊,父王希望,有朝一日你坐上了王位,不要像父王那樣,對自己的親兄弟趕盡殺絕,那樣的話,老了之後,會很孤獨的。”
“兒臣知道,兒臣知道,父王,您休息吧。”
說著話,李正賢扶著新羅王,輕輕的把老人伺候躺下了。
就算是躺下的時候,新羅王的口中,依舊是在絮絮叨叨,就好像是兒子遠行前,不放心的老父親那般。
哄著新羅王睡著了,李正賢呼一聲出了口氣,站起來,挺直了身子,走出了新羅王的寢宮。
他出門口的時候,見左右兩名侍衛,吩咐道:“父王病重,除非有威脅到新羅存亡的大事,你們都不要讓人打擾到父王,明白麼?”
那兩個侍衛聞言下跪:“世子一片赤誠,感天動地,小的敢不盡心盡責。”
李正賢這才放心,邁步下去了。
一路出了王宮,李正賢往自己住處而去,行走在街上時,看到街上有賣胭脂水粉的,不由得遲疑了一下,下了車來,到跟前,開口問道:“請問掌櫃的,這胭脂水粉怎麼賣?”
那掌櫃的不認識李正賢,見有人光顧,就哦了一聲,上來介紹道:“客人您說這個麼?這種胭脂很不錯的,是隋陽那邊進來的,味道也不濃,送給心上人最好,客人您有心儀的姑娘了麼?”
聞言李正賢一愣,拿著胭脂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住了,過半響,方才笑道:“算是有吧,掌櫃的,你把這胭脂給我包好了,我要了。”
說著,扔下了一些碎銀。
等了差不多有一會兒功夫,那掌櫃的一聲好勒,就把包好的胭脂送到了李正賢的手中,道:“客人您慢走。”
李正賢嗯了一聲,轉身回了馬車跟前,駕車的馬伕忙跪在地上,喊了一聲三世子,跟著以自己做梯,讓三世子踩著上去了。
旁邊賣胭脂的掌櫃的聽到了那馬伕喊李正賢為三世子的話,瞬間愣住了,跟著連呸呸好幾聲,嘴裡道:“真晦氣,好不容易做成了一樁生意,怎麼賣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