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唯有小心安放,不要害了微微。
“二哥想起來了,下午要陪微微練箭的。”
程微冷笑:“二哥不是要去喝花酒麼?”
程二公子嘴角一抽:“是賞花喝酒……”
“那不就是喝花酒?”程微抬了抬下巴。“我不用二哥陪,自己練就夠了,二哥還是去喝花酒吧。”
程澈遲疑了一會兒,走到程微身側坐下:“微微是因為這個生二哥的氣?”
程微沒有理他。背過身去。
程澈伸手,想扳過她身子,手在肩頭停了停,終究沒有落下去,繞到她面前道:“那……是因為早上的事兒?”
程微臉猛然紅了:“二哥你不要說了!”
程澈耳根也在發熱,卻硬著頭皮道:“微微。你莫往心裡去,二哥知道,早上你是在開玩笑呢。”
他仔細想過了,微微這樣反常,恐怕與早上她那個匪夷所思的要求有關。
儘管他也覺得不對勁,卻用錯了方法。
如果他都逃避不去解決問題,豈不是把這個難題丟給了微微?微微才十四歲,要是自此真有了什麼負擔,那就是他的錯了。
他這樣,怎麼算是一個負責的兄長呢?
“微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如和二哥仔細說說。二哥畢竟比你年長,說不定兩人一起商量,就能解決了呢?”
兄長態度溫和,如春風細雨,程微心頭蔓延的委屈皆化成了傾訴的。
眼前之人,是她的二哥,她再怎麼賭咒發狠,又哪裡能做到真的不理他了呢?
良久,程微終於開口:“二哥,我……我確實遇到了一個難題。”
程澈嘴角微翹,認為自己的勸說有了效果,忙道:“是什麼難題?”
程微一直低著頭,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程澈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和二哥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程微抬起頭來,與之對視。
那雙眸子看向她時,總是溫柔的,好像盛滿了夏夜的月光,令人望之就心情寧靜。
或許,對二哥是能說的吧?
他不是別人,是二哥呀。
程微嘴唇動了動,卻不知如何說起。
難道要她和二哥說,她想要二哥親她一下,是想看一看會不會討厭這種感覺,還是會如夢中一般……慌亂羞惱之下是心甘情願?
察覺妹妹的遲疑,程二公子笑得更加溫柔,鼓勵道:“微微,你小時候遇到什麼事都會告訴二哥,二哥從沒告訴過別人。你放心,無論什麼事,二哥都不會笑你的。只有說出來,咱們才能解決問題,對不對?”
“我——”程微張口欲言,卻發覺還是說不出口,但兄長的話大大鼓勵了她。
小姑娘心想,既然說不出口,直接行動也是可以的吧?
是她想多了,二哥對她一直那麼好,就算她做錯了,也不會怪她的。既如此,她何不趁機把那快要逼瘋人的難題解決了?
“二哥,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會怪我嗎?”
“當然。”程澈頷首。
“你保證?”
“我保證。”
話音剛落,程澈整個人猛然被拉近,然後一張櫻唇印在了他唇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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