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說而已,我們指著這雙手吃飯,怎麼敢喝酒。”
任和心出來喊陳茉進去,“你快點去。”
晏清歌在床上抻筋,她看向任和心有些蒼白的嘴唇,本來就瘦,現在更像一根蘆葦杆了,關切道:“和心,你臉色有點差,是不是太累了。”
“還行,那個小孩子馬上就要考試了,家長說要是成績提上去,就加錢續課。”任和心對晏清歌報以笑容,“沒事的,這點強度我還是可以的。以前暑假頂著太陽穿布偶衣,可比這個累多了。雖然跑得遠一點,好在不用風吹日曬了。”
趙時依問道:“就沒有近一點的地方嗎?”
任和心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低頭道:“有,但是都沒有這家出的錢多。沒關係,等那個孩子考試結束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繼續,你們不用擔心我。”
晏清歌目光看向了任和心的櫃子,這兩天任和心還是沒有和她們一起吃飯,以前不知道沒發現,現在留心注意起來,任和心每天晚上就到外面小街上買三個饅頭,一頓吃一個,配上榨菜和白水。
這樣下去,身體可怎麼吃得消。
晏清歌默默收回了目光。
一夜無話,宿舍很快黑了燈。
而在宿舍樓下,有人已經站在原地仰望那盞亮燈的窗戶已經很久了。
“若存醫生不冷嗎?”王煥新啃著蘋果,他在陳茉回宿舍的時候就看到若存停在原地沒走,現在到陽臺再看一眼,人居然還在,“真是可憐,為誰風露立中宵啊。”
駱唯走過來一起探頭看下去,“你站著這裡叨叨什麼呢?那不是若存醫生嗎,大晚上的不睡覺他幹什麼呢?”
“按照我的經驗,他一直在看陳茉宿舍的窗戶。”王煥新說話的時候看向了坐在書桌前的顧梓洵,見顧梓洵眼風都沒動一下,依舊四平八穩地坐著看書,便拍了拍駱唯的肩膀,“兄弟你看看,什麼叫痴心守護,把陳茉都送回宿舍了,還要再看著窗戶靜靜地思念著,這要是讓小姑娘們看到了,估計感動地立馬嫁給他。”
王煥新剛說完,下面的若存已經離開,駱唯盯著若存離開之後,半信半疑地問道:“若若存醫生真的在追陳茉嗎?”
“說什麼追啊,萬一已經在一起了呢?”王煥新故意說道。
駱唯道:“不會吧,陳茉和我們什麼關係,她真的談戀愛了,還會瞞著我們?”
王煥新聳聳肩膀,攤著手說道:“這誰說的準,也許是不想讓醫院知道,人若存醫生好歹也是種植科挑大樑的一把手,那陳茉要是真的成了他女朋友,槍打出頭鳥,那還不鬧得滿城風雨,可能是為了保護人姑娘。”
“咱們陳茉哪裡配不上他,真的在一起了,那也般配。”駱唯甚至還思考了一下,“我看平時陳茉見到若存醫生,跳脫的性子都收斂不少,乖巧地站在旁邊,都不像她自己了。”
“就說你不懂,所以你這麼久了,時依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女為悅己者容,當然是想留個好印象,天天鬧騰得跟打了雞血一樣,誰會喜歡。”
駱唯不贊同王煥新的話,“我就看陳茉這樣的性格很好,歡歡喜喜,自己開心,也讓身邊的人開心。要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改變了自己的本性,就是在一起了也沒辦法長久。”
“你……我怎麼說你,那能叫改變性格,那叫害羞!我的天吶,來來來我告訴你,在喜歡的人面前,小姑娘都是會害羞,就是含羞帶怯,小意溫柔。”
“你戀愛都沒談過,女孩子談戀愛什麼樣你知道嗎?”
駱唯對王煥新棄之以鼻,王煥新看話題烘得差不多了,決定火上澆油一把,他故意不服氣地喊顧梓洵,“我沒談過戀愛,那梓洵總是經驗豐富吧,什麼校花系花,你問問梓洵,女生在戀愛裡是什麼樣子。”
顧梓洵把書合上,淡淡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模考。”
“模考對你還不是小菜一碟。”王煥新收了話頭,和駱唯使了個眼色,駱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被王煥新當成架橋撥火的工具人了。
駱唯到床上用手機發訊息給王煥新: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煥新對著螢幕無聲一笑,回過去一句:硬漢下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