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琰冷著臉,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一個個被生擒的刺客,面色陰沉道:“把人押進天牢,交由刑部處置。”
瀟嬪膝蓋一軟,跪倒在宋謹琰的腳邊:“皇上,臣妾不查,竟然讓刺客混入宮中,求皇上贖罪。”
太后冷著臉:“瀟嬪你倒是精乖,那些舞女都是因為你編排的舞蹈才能入宮,你敢發誓,此事果真與你無關?”
瀟嬪抬頭,眼眶已經滿是淚水,道:“太后娘娘明察,臣妾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人,剛剛又怎麼會突然行刺——”
太后皺眉:“蘇培元,剛剛是你最先反應過來的,你可有察覺到什麼?”
蘇培元一愣,回憶道:“奴才剛剛聽聞舞樂聲起,隨後那幾個舞女便直衝皇上而來,奴才見無人有動靜,也是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無人有動靜?”太后困惑,想到剛剛自己似乎也意識模糊,頓時疑竇叢生,眼神忽然撇過眼前的酒杯,不由懷疑道:“瀟嬪,剛剛這酒可是你端上來,讓每個人都喝了的。這酒……”
瀟嬪聞言,膝行幾步到太后跟前:“太后,臣妾願以性命擔保此酒,太后若是不信,儘可以尋太醫前來查證。”
這時候人群中王院督站了出來,朗聲道:“皇上,太后,這酒是否真的有毒,臣願意一驗。”
宋謹琰淡淡一笑,隨意地一揮手,示意往王院督走上前來。
只見王院督拿起酒樽,細細察色觀顏,拂手嗅聞,又取出懷中的一包銀針慢慢沒入酒中查驗。
太后微微蹙眉,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王院督,可有查出什麼來?此酒可有異樣?”
王院督卻是一言不發,用手指輕蘸酒液,點在自己的舌尖上細細品嚐,又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皇上,太后,此酒中並沒有毒。”
瀟嬪抬頭,眼中含淚:“皇上,太后——”
太后點點頭:“起來吧孩子,哀家錯怪你了。”
瀟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剛剛要起身,卻聽見宋謹琰卻像是毫不驚訝這一結果,開口道:“慢著——王院督只說就沒毒,卻沒說酒沒問題。”
王院督聞言,心中一凜,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此酒中雖然無毒,卻獨獨有一味炙甘草,只是這草只有寧神定心之效,對人雖是無害,可是卻也從未聽說釀在酒中。倒是讓臣覺得有幾分古怪。”
宋謹琰似笑非笑地看著瀟嬪,問道:“此事你可有什麼解釋?
瀟嬪一愣:“皇上,臣妾從未聽聞過什麼炙甘草,那草或許是手下的匠人制作是無意加入進去——”
“哦?真是這樣?”宋謹琰轉動著酒杯,直勾勾盯著瀟嬪。
瀟嬪一愣,跪在地上抽泣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願意以身試酒,證明此酒絕無問題。”說罷,瀟嬪掙扎著起身,一把奪過離自己最近的席案上的酒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