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再來見本宮,想必曹愛卿還有話詢問本宮吧。”
“今日來打擾娘娘,我們確實有話問娘娘。”王老虎接著道。
容妃娘娘一看到王老虎,此人穿著司務的服裝,官衙只有九品,小小的九品也敢來寢宮詢問,但她沒有作聲,只是道:“你們有話就問吧,過會兒我還要去見皇后娘娘。”
“容妃娘娘,正月初六那天,皇后娘娘命珀珠丫頭前來取香囊,容妃娘娘是否見過?”王老虎問道。
“這個本宮已經告知過曹大人,那天,珀珠這丫頭並沒有來取香囊,本宮也並沒有看見過她。本宮是有很多的香囊,本打算送給姐妹一些,但有些人沒有來拿,這不,我手上還有很多呢?”
“容妃娘娘能否送下官一個。”王老虎道。
容妃娘娘看著眼前的王老虎會如此厚臉,竟會開口向主子索要物件,不過,自己香囊有多,送一個又何妨。“好,本宮就送你一個。”
“謝容妃娘娘賞賜。”王老虎道,“娘娘,過年之前臘月十五,你和皇后娘娘有次小聚,你是否記得惠妃娘娘的奴婢和西妃娘娘的奴婢發生過爭執?”
“這是件小事,本來惠妃妹妹有喜,是件好事,但其他姐妹的肚子都不是很爭氣,在這一場合就不能過多地說惠妃妹妹的事,但這奴婢明月就說自己的主子厲害,一次受皇上的龐幸,就有了喜,西妃妹妹的奴婢氣不過,所以兩人就爭論了起來,為這事,惠妃妹妹還狠狠說了明月幾句。”
“惠妃娘娘有喜,難道你們都不忌妒嗎?”王老虎突然問道。
“大膽,你竟敢這樣思揣本宮,是何居心?難道你懷疑是本宮殺了惠妃妹妹。”
“娘娘息怒,我只是自己的一時猜測,眾多娘娘中,只有惠妃娘娘一人有喜,人之常態,豈有不忌之意。如果衝撞了娘娘,娘娘可以不回答。”
容妃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道:“你一個小小的文官,竟敢對本宮妄加揣測。難道你不怕本宮治你的罪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們既然已經接手這案子,這要對皇上負責,就要對惠妃娘娘負責,就要對案子負責,所以我們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
“你說的沒錯,我們幾個姐妹聚在一起的時候,倒是也說起過此事,女人天生肚量小,誰不忌妒惠妃妹妹啊,說到底,要怪只怪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皇后娘娘對此事如何看法?”
“皇后娘娘不愧是國母,任憑我們如何說惠妃妹妹的不是,只有她從不說忌妒之類的話,我們這些人,真應該向皇后娘娘好好學習。”
回到臨時住所。
王老虎和曹大人分析案情。
“王公子,現在已經十分明朗了,皇后娘娘說是讓珀珠去容妃娘娘那兒取香囊,事實上珀珠身上也有香囊,而容妃娘娘卻說,珀珠丫頭沒有到過她的寢宮裡,很明顯是容妃娘娘撒謊了。而且她自己也承認妒忌惠妃娘娘,由此可以斷定這容妃娘娘因妒成恨,殺了惠妃娘娘。”
“曹大人,容妃娘娘在大年三十並未接觸過桂花糕,也沒機會投毒,她何來殺惠妃娘娘的嫌疑。”
“王公子,那你看來,是皇后娘娘說謊了?”
“這倒不一定。兩人有可能說的都是真話,也有可能說的都是假話。”
“那她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怎麼會對不上號?”
“珀珠丫頭已經被殺害,如果她還生還,定會告訴我們答案。”
“可珀珠已經被人殺害,這真相?”
“這兇手殺害珀珠,本身就是為了掩飾真相。”
“王公子,這案子牽涉的人多,也不知道哪個人說的是真話,哪個人說的是假話,我看來這案子是越來越複雜了。”
王老虎摸出容妃娘娘送的香囊,這個香囊和珀珠所丟棄的那個香囊差不多,只不過是珀珠的那個稍大了些。王老虎取過香囊聞了一聞,不禁皺起眉頭,這兩個香囊的香味明顯不同,這個香味相比珀珠的更濃郁一些。
王老虎取過剪刀,沿線將香囊拆了開,這香囊裡只有一個布包,這是一個紅色的布包,王老虎將布包拆開,裡面只有一些香料。
在王老虎看來,現在這案子是越來越明朗了,他在等待,等待容玉的回覆,如果容玉能打探到什麼,這一案件真相將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