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刑部著手調查惠妃暴斃案第十一天。
王老虎等待的容玉終於回來了。
“公子,東廠的這些個死太監,不好應付,他們警惕性很高,這套訊息很困難。”容玉道。
王老虎早已料到在東廠,打探訊息並非易事,更何況是容玉,他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容玉,辛苦了,這東廠是大明特務情報機關,本身就是幹特工的,豈會讓你如此探聽到情報。”王老虎雖然對此有些失落,但還是沒有埋怨容玉。
“不過公子,我雖然沒有探聽到有用的情報,但我也得到了一個訊息。東廠前幾日派人在尋找香囊,而地點就是那珀珠丫頭被害的附近。”
“好你個容玉,你還耍小心機了,對我還捏捏藏藏的。你這是聽誰說的”
“這東廠不是打聽不到嘛,所以我問了幾個小太監,其中有個小太監跟東廠之人走的近,他告訴我的,是祝堯大人派人去查詢的,好像一直沒有找到。”
“好,我就是要這個訊息。容玉,你馬上去請曹大人,還有其他人來我這兒。”
惠妃暴斃案成員全部到場。
“曹大人,容玉已經打探回一個重要的訊息,這祝堯大人就是在找尋這珀珠丫頭的香囊,這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要做的下一步,就是捉拿祝堯。曹大人,你有何看法。”王老虎面色沉重地說道。
曹大人對此事也顯得十分地慎重,“王公子,這一箭發出去,可就收不回來了,這東廠想必你也知道,連皇上也不敢輕易動他。”
“正因為此事涉及面大,而且會觸及到一些人,所以我才請曹大人過來商議。”
“王公子,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是否足可以動他?”
“現在都只是憑我們的猜測,而沒有真憑實據。”
“那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做的有點懸,如果被那祝堯反咬一口,你我自身不保就不用說了,說不定還要連累皇上。”
“不將他抓捕,想從東廠或是他手上拿到證據很難,雖然這是下下之計,但也是我們採取的唯一的方法了。”
“既然王公子執意要這樣做,我也不再堅持,這件事能不能先通報皇上,讓皇上進行定奪。”
“曹大人,在調查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主動權和行動權,所以我們不再去請示皇上。這樣有三個目的,一是事不宜遲,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二怕訊息洩露,這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第三,也是為了和皇上撇清關係,萬一我們行動失敗,也不會連累皇上。”
“那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明日就是正有十五元宵節,這少個人,東廠還不急起來。”
“行動就定在今天下午,我注意到祝堯這幾天下午都會去京城的一些小巷轉悠,順便去暢恆酒家白吃白喝,容玉和三個貼身護衛負責在暢恆酒家包廂內抓拿祝堯,潘泰和一個貼身護衛負責搜尋祝堯的房間,希望有所收穫,注意,要速戰速決。不要給祝堯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王公子,那你我?”
“你和我就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好訊息。”
正如王老虎猜想的一樣,這祝堯下午帶了一個手下到京城的大街小巷耀武揚威去了,乘機還收颳了一些民脂民膏。之後,他徑直來到了暢恆酒家。掌櫃的有苦說出來,見到祝大官人,只得笑臉相迎。
“大人,還是老位置?”
祝堯瞪了掌櫃的一眼,手下道:“瞎了你的眼,這麼多廢話,還不快快上酒來。”
掌櫃的笑道:“大人,您先上樓,這酒菜馬上就來。”人一轉身,背地裡嘴卻不停地罵著:“狗官,我早晚毒死你。”
酒水很快就上了包廂,祝堯在首位坐了下來,手下站在一邊,拿起酒壺,給祝堯倒上了一碗酒,點頭哈腰道:“大人,您的酒。”
“算你識趣,你這小子跟著我,有你好處的。” 祝堯喝上了一口,道。
“大人,我哪敢都要你好處,我只要能混口飯吃,就心滿意足了。”
“你小子,我知道你這話裡有話,怎麼著,是我給你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