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直接轉過臉去,當做沒有看到。
王顯哪裡都好,就是和女人的交流方面有些障礙,拘束得有些過分了。
當然,這女人也實在彪悍,“掰斷”之類的話都能說出口。
“澹臺上師,不關這位公子的事。”這個時候,段柔終於出來救場了。
“是東林鶴鳴和他的手下調戲民女,意圖對民女不軌,這位公子只是看不慣,所以才仗義出手的。”
“仗義出手?”澹臺明鏡看了一眼段柔的衣衫,然後目光凌冽地掃視全場,眾人雖然不說話,都是下意識地點頭,表示段柔說的是實情。
澹臺明鏡何等聰明,目光凌冽地看了東鶴鳴一眼,心中立即將事情的經過猜個八九,冷冷斥道:“不爭氣的東西,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東鶴鳴數天前才在端王府上調戲過澹臺明鏡,後者自然知道他的德行。
當街調戲少女的事情,對東鶴鳴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那人是你殺的?”澹臺明鏡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屍體,向王顯問道。
這個屍體是江河殺的,跟王顯沒有關係。
不過王顯這傢伙這麼實在,肯定要為公子背鍋,點頭道:“是我殺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
澹臺明鏡冷然一喝,旋即一手指向江河,沉沉說道:“人是他殺的!”
江河淡笑道:“澹臺上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澹臺明鏡冷冷看向江河道:“此人是玄魂境六層實力,在場之人,只有你們兩個有殺他的能力,致命傷是被劍氣傷及心脈所至,倒下方向正對著你”
“你們二人中,他身有刀意,而你氣息內斂,卻彷彿一柄入鞘利劍,顯然是劍道小有所成之人。”
“殺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江河微微驚訝,不禁讚歎道:“澹臺上師的觀察能力果然厲害,江某佩服!”
澹臺明鏡直接就猜出殺人者是江河,這種洞察力和抽絲剝繭的分析才能,的確很厲害。
就是不知道哪個牛鼻子的道觀,還負責教授這門功課。
王顯也被震住了,一臉驚訝地看著澹臺明鏡,那表情好似在說,這位姑娘,你就讓我為公子擋災一下,不行嗎?
澹臺明鏡見江河已經承認殺人,卻彷彿在思考什麼,冷然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到此處,意欲何為?”
澹臺明鏡看江河和王顯的年紀,再看他們的實力,顯然不是尋常人,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江河兩人可能有其他意圖!
江河看了澹臺明鏡一眼,知道對方多想了,嘿嘿一笑,說道:“我們不是你們梁夏郡的人,而是從西涼郡而來。”
西涼郡,壓根和梁夏郡不搭界,江河這麼說,也是為了打消澹臺明鏡的懷疑。
“梁夏郡和西涼郡有萬里之遙,何況,此處也不是郡城,你們來這裡是什麼目的?”澹臺明鏡卻是緊追不捨,繼續問道。
“我聽聞此處風景怡人,賞心悅目,我們二人云遊四方,特來此欣賞美景,行不行?”江河淡然一笑,一臉鎮定。
“雲遊四方?”
澹臺明鏡眼中的疑慮更甚,冷然說道:“就算我勉強相信,但你們二人是西涼郡人士,同個女孩沒有任何關係,為何要救?”
江河淡淡一笑,指著王顯,凌然說道:“我的這位同伴,天生就是看不慣不平之事,相當英雄,這個理由夠是不夠?”
這句話江河說得凌然,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好!”圍觀眾人紛紛側目,有人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