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剛落地,留守在上方的老道士就迫不及待追問底下是什麼情況,很快傳來晉安回答,說這裡的散陰之地、佛經裹屍、頭下腳上佈局,好像是在煉化女屍,提煉女屍體內的屍油,因為在屍體下方放著一口海碗,海碗裡已經積攢了半碗屍油。
老道士聞言吃驚:“這與我們在棺材鋪裡挖出來的那具煉屍不就是如出一轍的手法嗎!”
“嗯。”豎井葬底下傳來晉安的回應聲。
不需要說太多,兩人都猜到這陵墓肯定又跟不老山有關。
說到不老山,晉安目光不由往裹屍的佛門經布多看幾眼,目光若有所思。
“小兄弟小心!”頭頂忽然傳來老道士的提醒聲。
晉安抬頭一看,然後側身讓到牆角,原來是滴落到地面的那些蠟液,順著洞窟滴落進豎井葬裡,有一半澆落到佛經裹屍布上。
佛經與裹屍布都出現了融解,吊住女屍的四根綁帶全部斷裂,斷口出現像是燒焦一樣的焦痕。
砰!
女屍摔在地上,打翻地上海碗,那些蠟液還在往豎井坑裡流,澆了女屍一臉,終於能夠看到女屍正臉。
就當晉安要細看女屍長相時,上方忽然傳來老道士驚呼聲,晉安來不及檢視女屍正臉,肩扛起女屍躍回地面。
“老道怎麼了?”一回到地面,晉安關心看向老道士。
左手抓著一把鎮屍符,右手抓著一把糯米的老道士,緊張兮兮說道:“原本消停了的懸棺,剛才突然傳出一聲劇震,嚇了老道我一跳,還以為是棺材裡的兇屍要詐屍出來了。”
老道士剛說完,就注意到了被晉安扛出豎井坑的女屍,皺眉驚訝說道:“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懸棺兇屍該不會是衝著此屍來的吧?懸棺裡的也是個女屍?”
老道士一臉震驚:“好傢伙,咱爺倆今天還真是勇闖女屍老巢了!”
晉安放下肩頭女屍,發現女屍面部包括全身,都是血汙,分辨不出原本長相。
咚!
身旁的懸棺再次猛的一震。
這次所有鐵鏈全部崩斷,最後轟的一聲重重砸地。
……
……
縫屍匠帶著他的幾個狗兒子一路朝陵墓外跑,彷彿跟逃命一樣,眼看他就要逃出陵墓時,卻在出口處被一個人擋住出路。
“晉,晉安道長,怎麼是你!”縫屍匠大吃一驚。
“你不是在我身後的冥殿裡嗎…你是怎麼跑到我前頭的?難道這陵墓裡還有別的近道?”
縫屍匠驚疑不定,目光閃爍看著眼前的擋道道士。
“我哪也沒去,我一開始就站在這裡。”晉安似笑非笑回答。
縫屍匠大驚失色,神色有點慌張的說:“什,什麼意思!晉安道長你如果一直都在這裡,那剛才跟我一起下墓的晉安道長又是誰?”
晉安哈哈一笑:“也是我。”
縫屍匠面色一沉:“你到底是人是鬼!”
晉安冷笑:“人心若有鬼,看什麼都是鬼,人心若無愧,胸懷坦蕩,心中自然無鬼!縫屍匠你這麼慌張離開,是怕當年養屍村的秘密被我們發現嗎?”
“你怎麼可能知道這……”縫屍匠話到一半頓住,自知已經隱瞞不住,他指揮幾個狗兒子撲咬向晉安。
自己則反身朝身後陵墓深處跑去。
“果然是父慈子孝。”看著自己轉身逃跑,卻讓幾個狗兒子送死的縫屍匠,晉安冷笑,九轉重陽聖胎張口噴出九九重陽火,當場把幾頭陰犬燒成骨灰。
縫屍匠感受到身後驚人熱浪,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幾個狗兒子連一招都擋不住,當場就被晉安口噴火焰燒死,他目光驚懼,明白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只有跟晉安拼命才有活命機會。
……
……
陵墓冥殿。
“今日我倒要看這裡頭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都說是藝高人膽大,晉安神色冷峻的直接開棺。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