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虛眯著眼睛的二長老忽然說道:“你沒事跑去西郊幹什麼?又因何會在西郊十里亭與慕容氏、錢氏交上手?”
“這……”
之前彙報情報,王瑞安把自己綁架瀟瀟一事給忽略掉了。本以為三大首腦會因為重視此事而忽略這個細節,沒想到這可惡的二長老卻是眼裡不揉沙,半點細節問題也不肯放過。
“怎麼?答不上來?”二長老眼睛慢慢地睜大,那雙如鷹一般的眸子散發著凜凜寒光,凌厲而深邃。
王瑞安咬了咬牙,綁架瀟瀟一事當著三大首腦的面說出來雖然有些丟人,但此時此刻若不說出來,恐怕過不了二長老這一關。便一狠心,將自己隱瞞的細節過程給說了出來。
當他再次話罷,二長老拍了拍蒼老而乾枯的雙手,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譏笑,冷冷地道:“好一個心狠手辣,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王瑞安。”
王瑞安忿忿回道:“二長老,我早就說了瀟瀟並非是我女兒。”
“哼,你這麼說,莫非是在指責老夫沒管教好雪怡?”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二長老亦明怒起來,一拍桌子喝道:“如今或許雪怡真的有些不對,但是當初她嫁給你時,可否是處子之身?”
“是!”王瑞安不假思索道,當初王雪怡嫁給他的時候的確是處子之身,這一點至今他仍記得清楚。
“雪怡清白毀在你的手上,一嫁跟你八年,八年之內你只有一個女兒,若說瀟瀟非是你的女兒,那豈非等於說你並非是個正常的男人?”二長老言語刻薄,一點也不留情面。此刻竟是不顧身份地諷刺起王瑞安來。
“你……”
王瑞安極想當場爆發,可是顧忌著二長老的身份以及族長、大長老都在場,磅礴怒氣只能強自隱忍。
“二長老請注意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未免有傷口德。”王瑞安恨恨道。
二長老卻是不在乎,繼續道:“雪怡是我孫女,你說她跟外人勾結,也就等於將我也說在內。哼,我王至清為王氏家族奉獻了一甲子的氣力,到頭來卻被你這後輩無端彈劾懷疑,真是豈有此理。”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二長老你無須胡亂猜測。”王瑞安辯解道。
眼看著二人越說越激烈,坐在一旁觀戰的族長終是看不下去了,擺了擺手,站起了身來。
“二位休要再爭論了,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休要再提。瑞安你雖名譽有辱,但雪怡畢竟是我王氏族人,你可與她離婚,卻不得再傷她母女二人分毫,明白否?”族長沉聲說道。
“可是族長,此次我並非是因為王雪怡之事而來的,我此來目的是要告訴你們慕容氏與錢氏聯盟之事……”
“夠了!”族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道:“此事虛實,我們心中有數。倘若是真的,也無須懼也;若是假的,便一笑置之。”
王瑞安有著萬般不爽,可是又發洩不出來。聽著族長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再辯解什麼呢?
很明顯族長是要給二長老面子,一力護著王雪怡。既是這樣,此事就沒法從私轉為公的角度去透析了。
“罷了,連族長都不信我,還能有什麼可說的?”王瑞安暗歎了一口氣,微覺心涼。
靜坐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大長老忽地看向了王瑞安,淡淡道:“瑞安,你且先退下吧,家族生意方面的事還要多勞你操心,這些瑣碎的雜事,便就交給我這個老頭子便可。放心吧,稍候我會親自去西郊十里亭一趟。”
王瑞安頗覺意外,看了看大長老,道:“謝大長老信任!”
大長老略略頷首,道:“去吧,家族之事無大小,只要你彙報上來,我們都會查明落實的。你有護衛家族之心,這是值得表揚的。只不過,以後對待王雪怡之女你可不要再像這次一樣了!”
王瑞安點點頭,口不由心,道:“大長老教訓的是,晚輩下次必不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