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笑了笑,道:“當然。”
說著話,他從房間的浴室裡,將吹風機的線扯斷了下來,然後拿過來將裸露的一端綁在馬哥的一隻腳上,將之身體拖到插座位置的時候,將插頭對著插孔一插而下。隨即馬哥鬼哭狼嚎,叫出悽慘的聲音。
過了四五秒,孟缺才把插頭拔了出來,冷冷地問道:“這個滋味不錯吧,你若是不想受罪,那就報出詳情吧。反正你的主子也沒打算真正留你,你對他仁義,他不見得對你仗義,你覺得呢?”
馬哥被電觸得全身乏力,之前又遭到了慕容子夜的一頓痛打,身上的肋骨早已是不知道斷裂了幾根了。聽得孟缺那富有魔性的話,他竟然有些微微動心了起來。
不過在部隊裡所待的那七八年可不是白待的,馬哥的意志力比一般的人強太多了。區區觸電之刑,還不能讓他說出實情。
“放屁,要老子說話,簡直是沒門。”
對於馬哥依然強硬的態度,孟缺顯的很無所謂,登時把插頭又插進了插孔,這一次一直等了二十來秒鐘才將插頭拔了出來。
在高壓電的觸擊之下,饒是馬哥的身體頗為強壯,若是換成一般的人估計早就死翹翹了。這會兒他,被電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其模樣看起來十分難看。
孟缺笑了笑,卻不再繼續問話,而是作勢又要把插頭插進插孔裡去。
馬哥死死地盯著他,當即急忙阻止地喊道:“別……別插進去。”
觸電的感覺太難受了,簡直比刀割還難受。相比較觸電,馬哥甚至願意痛遭一頓毒打。
“怎麼?你受不了了?”
“不行了,孃的,你還不如一刀殺了老子,這樣……這樣用電觸人,不算好……漢!”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若是不說,那就再讓你嘗試一下三十秒的套餐如何?”孟缺作勢已經將插頭逼近了插座。
馬哥急忙爬了起來,費盡全身的力氣喊道:“別……不要……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慕容子夜眉頭一皺,趕緊問道:“說,是誰派你殺我父親的?”
馬哥抬起了頭來,瞄了慕容子夜一眼,眼中神色盡顯鄙夷,冷笑道:“殺你老子的是慕容山泰,也就是你堂三叔,這還用問?你老子不死,他如何當接班人?”
慕容子夜臉色大變,幾步衝了過去,抓起馬哥的衣服領子喝道:“你說什麼?是我堂三叔指使你們殺我爹的?”
馬哥被電觸得全身乏力,懶洋洋地笑了一下,諷刺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呵呵,可恥的事就發生在你們家族。”
“你胡說。真相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在胡說是不是,是不是他指使你這麼說的?”慕容子夜果然是不肯輕易相信孟缺。
馬哥掃了孟缺一眼,道:“他指使我?就憑他這種小角色,也配指使我?你開什麼玩笑?”
孟缺眯眯笑著聳了聳肩膀,對慕容子夜道:“現在你該相信了吧,此人乃慕容山泰手下一名得力干將,人稱‘馬哥’,如果你還不信,抓此人回去找些其他慕容家族的人當面對質,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人知道此事呢。”
慕容子夜沉默了下來,頓了好幾分鐘,他的眼睛當中紅光大閃,憤憤地抓起地上的馬哥,雙手一使勁,直接將他的兩隻胳膊給扭斷了,喝問道:“你老實說,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馬哥痛不欲生,手臂被折斷,幾乎被痛得昏死過去,這時大罵道:“我草你慕容家族祖宗十八代,慕容山泰是個混蛋,你他嗎的也是個混蛋……”
“啊!”慕容子夜爆怒地大吼一聲,然後一橫掌就砍在了馬哥的脖子上,將他擊昏了過去。
孟缺雙手抱胸,準備看慕容子夜的最終反應,道:“這才是真正的真相,我跟你爹無怨無仇,犯不著要殺他,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一廂情願地以為是我殺了他。”
慕容子夜背對著孟缺,冷冷問道:“就算我爹不是你殺害的,那我叔叔慕容山易呢?他又是何人所殺?”
這個……其實說實話,無論是慕容子夜父親的死還是他叔父的死,都是孟缺一個人乾的。表面上是他幫慕容山泰背了黑鍋,實際上卻是慕容山泰幫他背了黑鍋。
略一沉吟,孟缺微微笑道:“難道你還不明白麼?你爹長期生活在美國,慕容山泰想要殺他就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回國,依你看,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既除了他的幫手又能成功讓他回國呢?”
孟缺並不直接把“真相”說出來,而是以邏輯推理讓慕容子夜自己去想,如此一來,自己既沒有說謊,其結果又是慕容子夜自己想到的,他也會更加地確定一些。
慕容子夜把他的這句話前前後後反覆地思索了三遍,終於,臉上漫開了一股濃郁的殺氣……他的心,冷了。完全地冷了,就像是南極大陸上那封存了幾億年的寒雪。別人騙他也就算了,想不到這次騙他騙得最慘的居然是看似和藹可親的堂三叔。為了利益、權利,他居然殺害同族兄弟嫁禍他人,這種人當真是可恥、可狠、很誅、可滅!
“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猜出來了。沒錯,慕容山泰的方法就是殺了你叔叔,然後藉此事引你父親回國,再然後藉機除掉你父親!”孟缺雙手環抱,定定地說道。
慕容子夜冷冷地轉過了頭來,瞪著孟缺,他的嘴唇似是在發顫,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究竟如何,那雙冷冽的眸子完全被血色所掩蓋,就像是一對發狂當中的畜生的雙眼———“不管怎麼樣,我依然還是要……殺你!”
話未落音,他撲身而出,雙手展開攻勢,封鎖孟缺全身各大要害,就像是餓虎撲食一般,窮兇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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