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難道就因為你的卦相?哼,別再拿卦相來騙人了,依我看,你根本不懂卦吧?”慕容子夜冷冷地問道。
“要證據?這個當然是有的。”孟缺早就算準了慕容子夜一旦問起來肯定會索要證據的,所以在此之前,他頗有遠見的叫唐琅將馬哥給綁了。
“什麼證據?”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你就一個人出來,我們找個地方,我拿證據給你看,看完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好,什麼地方?”
“不去遠的地方,就在XX路就行了。”
“此話當真,你敢來?你就不怕我帶人埋伏你?”
“我當然怕,只不過我相信你應該不是那種卑鄙小人,你說是不是?”孟缺笑著說道。
慕容子夜卻笑不出來,聲音冷冽地就像是十二月裡的寒風,“那可不一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為了報仇,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孟缺渾不在意,笑道:“很好,想要報仇,就得有你這般心態。不過你的報仇物件要弄清楚,究竟你要怎麼做,等你看到了證據之後再說吧。”
兩人約定之後,便在XX街的農業銀行旁邊見面了。
孟缺之前說害怕慕容子夜帶人埋伏自己是真的,因為這裡是慕容氏家族的地盤,而自己目前又被慕容氏全族上下通緝,若說不怕,那才是假話呢。
不過孟缺擁有著神奇的感應之力,這感應之力一擴散而開,對周圍有沒有危險探知得非常清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有恃無恐,表現得灑脫至極。
慕容子夜看起來很憔悴,兩隻眼睛幾乎深凹進了眼眶裡,眼睛珠子滿布著血絲,當看到孟缺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一陣陣地抽動,似乎恨不得立即動手宰了這個可惡的傢伙。
“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確值得相信。”孟缺笑著走近了他的身邊。
慕容子夜哼了一聲,冷冷回道:“我卻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值得相信。”
孟缺道:“這一點你暫時不用懷疑,等你見到了證據之後,就會明白一切了。實際上我還想告訴你,如果你有麻煩,甚至我可以幫你。”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伎倆就不要在我面前使用了。”慕容子夜恨恨地說道:“少說廢話了,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爹不是你殺的?”
孟缺走在他的前面,邊走邊道:“想要看證據的話,就跟我來。”
馬哥被綁的地方,唐琅告訴過孟缺,甚至把門卡都給了他。這會兒他領著慕容子夜朝XXX號走近而去,慕容子夜愈發地疑惑了起來:“前面就是我爹去世的地方,你去那裡做甚?”
孟缺卻搖了搖頭,道:“不在你爹去世的地方,在其對面而已。”
接著兩人進入了酒店,孟缺拿著門卡,帶領著慕容子夜走到二樓將203號房門的門開啟,道:“證據就在這裡面。”
203房間顯得很是凌亂,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其中臥室的床都被翻了過來,床上面還壓著一個櫃子。在翻倒的床下面還壓著一個人,他的身體大半部分都被壓住了,只露出了一雙腿在外面,微微地抖動著,看起來他尚未死亡。
“他是誰?”慕容子夜打量了周圍一眼,問道
孟缺走到床邊,將櫃子和床全部移開,從中拖出那個馬哥來,道:“此人你可認識,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整個經過,你可以問問他。”
馬哥被床板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會兒好不容易脫困,大口大口地呼著氣,當他看清房裡的兩個來人時,驚恐地叫了一聲,然後退縮了好幾步,失聲道:“慕容子夜,怎麼會是你?”
慕容子夜聽他一開口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覺驚訝,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怎麼會認識我?你是誰?”
馬哥好歹是軍人出身,骨子裡富含著一種後天養成的傲氣,他機靈的眼睛四處瞄了幾下,忽然瞥到床頭櫃的旁邊擺放著一隻花瓶,他猛退幾步,迅速地伸出手來抓住那花瓶,敲碎了半截,喝道:“你們兩個別過來,給老子滾開點,不然我一刀一個,全宰了你們。”
慕容子夜見他答非所問,頓時就火了起來,喝道:“你到底是誰,快點回話。”
馬哥被這小子一吼,心情極為不爽,罵道:“你他孃的臭小子,敢跟老子如此大吼大叫?你若再這麼囂張,我就讓你跟你老子一起去見閻王。”
此話富有龐大的資訊量,馬哥脫口說出那最後一句“讓你跟你老子一起去見閻王”,就已經表明他的確是知道這次暗殺事件的。
慕容子夜心中一動,其身一閃,眨眼間就到了馬哥的背後,伸出手來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追問道:“快說,你到底是誰?誰指使你殺我爹的?”
馬哥喉嚨被制,眼神當中滿懷驚訝,剛才他甚至沒看清楚慕容子夜是怎麼到達自己背後的,即便被掐住了喉嚨,他的傲性仍在,掙扎道:“如此小看老子麼?老子是寧死也不說,你能奈何我?哈哈哈……”
慕容子夜火氣甚大,含恨一出手,幾拳幾腳打在馬哥身上,登時打得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孟缺卻及時出手來制止他,道:“他是知道你父親之死的唯一人,你若是殺了他,可就永遠地斷了線索了。”
慕容子夜忍著收住了手,喝道:“他嘴巴如此硬,還要怎麼樣?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