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嶽看著自己屬下不少士兵傷亡了,眉頭頓時鎖成臥蠶,這些可是他的心肝寶貝,沒有士兵,他就是光桿的總督了……
不過,看到對面天命軍的傷亡亦是不輕,他的雙目中又閃出興奮地光芒:雙方不過是在比拼消耗!
這樣的結果,應該是令他滿意的。
虎大威在尉氏縣的賈魯河畔、自己在密縣,與天命軍決戰的時候,都是被屠殺……
楊文嶽忽地一頓,嗯,天命軍為何不用火器?他們的火器,射程不是遠超官兵的弓箭嗎?如果天命軍用火器射擊,官兵除了送死,便是乾瞪眼!
難道天命軍沒有彈藥了?或者天命軍的火器軍根本不在汝寧?
楊文嶽估計,天命軍畢竟是流寇,這種逆天的火器,絕對不會太多,彈藥耗盡、火器損毀一時無法修復,完全有可能……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只要天命軍的大營中沒有這種火器,就是官兵的機會!
早知如此,就不用在西華縣裝病了。
楊文嶽有些後悔,早知道城外的天命軍沒有火器,就不該讓虎大威駐紮城東,獨自抵擋城內的天命軍,天命軍射殺了那麼多保定計程車兵,必須由保定計程車兵找回來……
天命軍果真喪失了這種犀利的火器嗎?
楊文嶽有些吃不準,不過,以他的經驗,每次與天命軍作戰,從來沒見過天命軍隱藏實力,上來就是火器,直接將官兵打殘了,天命軍計程車兵卻沒有多少傷亡。
看著大營內不斷倒下的天命軍士兵,還有大營內不斷傳出的慘叫之聲,他的臉上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楊文嶽立即找到傅宗龍,“傅大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嗎?”
“除了傷亡計程車兵,就是頭頂的箭雨,”傅宗龍正為傷亡計程車兵發愁,便沒好氣地道:“難道楊大人發現了天命軍大營的破綻?”
“破綻倒是沒發現,”楊文嶽的臉上,滿是得意,“傅大人以前與天命軍作戰過?”
“嗯!”傅宗龍點點頭,目光還是對著面前的箭雨。
楊文嶽笑道:“那傅大人可知道,天命軍最厲害的火器是什麼?”
“天命軍最厲害的火器,自然是他們的步槍……”說到此處,傅宗龍忽地一驚,扭過頭來,道:“楊大人是說,大營中的天命軍,還有步槍沒有使用?”
“如果天命軍大營中有步槍,為什麼不使用?難道李自成願意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傷亡?”楊文嶽道:“照下官的估計,天命軍的步槍,不是缺少彈藥,就是火器兵不在大營中?”
“沒有彈藥?”傅宗龍這才想起,天命軍傷亡亦是慘重,卻沒有使用射程佔據優勢的步槍,“不會是李自成的計謀吧?”
“下官也曾想過,這或許是李自成的計謀,故意向我們示弱,”楊文嶽道:“可是,李自成一向愛惜士兵,每次戰爭,都是將最精銳的火器兵放在第一線,就是為了減少士兵的傷亡,難道這一次,李自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傷亡,卻故意不使用步槍?如果是這樣,恐怕他的屬下也不會同意吧?”
“楊大人的意思……”
“既然天命軍的大營中沒有步槍,正是我們的機會,”楊文嶽道:“離開了步槍,天命軍完全就是流寇,再也沒有與官兵野戰的實力。”
傅宗龍也是有些心動,在四川的時候,他就吃過步槍的虧,明明是朝廷任命的四川巡撫,卻是連四川的大門都叩不開,“楊大人是說,我們應該猛攻天命軍的大營?”
“為防萬一,今日上午,我們先試著猛攻,”楊文嶽有些得意,天命軍的秘密,畢竟是他發現的,“如果天命軍的步槍一直沒有出現,讓士兵們休息一個下午,明日全面攻打天命軍的大營,必要的時候,將虎大威的一萬士兵也調過來!”
傅宗龍點點頭,楊文嶽的主意的確不錯,官兵猛攻半日,雙方傷亡的人數都不會少,如果天命軍的步槍還不出現,那就說明,大營中沒有步槍,或者缺少彈藥補給!
如果天命軍沒有步槍,就像沒牙的老虎,再怎麼蹦躂,也不是官兵的對手,最多跑到深山躲藏起來。
汝寧府附近並沒有深山,想躲都沒處躲!
如果能一張滅了李自成……
傅宗龍的心中,早已如澎湃的江河,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便衝著楊文嶽道:“不到萬不得已,虎大威部不要動,他還要牽制城內的天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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