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里外的雷鳴山崩塌小半,具體情形還沒有傳到中州城,但引的地震卻已經使得整個中州城裡積雪簌簌而落,許多屋瓦破碎,屋面出現了裂痕。
在花寂月的視線裡,一名走累了,回到自己家門的老人,正滿含著苦意抬頭著自己屋面上的一些破損之處。
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有一片廢棄的工坊。
那片工坊太過殘破,屋面和牆面四處漏風,似隨時都有倒塌下來的可能,所以即便是中州城裡的乞丐,都似乎不願意將這片廢棄的工坊作為落腳點。
雲秦軍方應該也有人在這片廢棄工坊附近搜尋過,可以見到許多凌亂的腳印。
只是這片似平淡無奇的廢棄工坊,此刻落在花寂月的眼中卻是有些莫名的驚心動魄。
因為這片廢棄工坊裡地面上的積雪,要比外面薄一些。
花寂月安靜的著這片廢棄的工坊,然後她取出一個精巧的黑色小鐵管,用力的擰動,舉起。
一股青黃色的濃煙從她手中的黑色小鐵管中湧出,衝上天空,變成一條凝結不散的煙柱。
……
很多中州城裡的人都到了這條青黃色的煙柱。
一些雲秦官員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原本接近花寂月的一些軍隊第一時間出了一聲聲緊張的厲喝,朝著煙柱出的地方狂奔而去。
在這片廢棄工坊附近的中州百姓到越來越多的軍隊將這片工坊圍得水洩不通。
很多人現天空中很快出現了一些豔麗的色彩,到林夕和一些修行者隨著一朵朵奇異的絢爛花朵降落到那條青黃色的煙柱下。
“這片工坊已經有七年沒有動用過了,但七年前便是屬於容家的工坊。”
著落在自己面前的林夕和南宮未央、秦惜月等人,和數名雲秦官員正在交談的花寂月沉聲道:“七年前的廢棄原因是失火,但七年下來這廢棄的工坊沒有拆建或者改建,依舊在這裡存在著,本身便很不正常。”
林夕著那片殘破的工坊,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和那片工坊一樣殘破不堪,他感到了更加的痛苦,但他已經開始能夠承受這種痛苦,他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有什麼現沒有?”
“這是工司的辛大人,他正在負責處理此事。”在林夕等人趕來之前,花寂月已經完成了一切部署,她點了點身旁一名面容也有些慘淡的微胖中年官員說道。
微胖中年官員微垂下頭,低聲道:“要查有沒有機關、密室,最快就是打釺,用鐵管以尺為間隔打下去,有異常很快就能現,我的人已經去取器械,半個時辰之內應該就有結果。”
“還是太慢。”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街巷之中傳出。
這名微胖中年官員忍不住轉身,他雖然依舊不能承受今日之變,但對於機關密道,他卻是整個工司的權威,在這方面他自然有自己的驕傲。然而等到他清那名走出的白老者手中託著的一個烏金色方盤時,他的眼中卻霎時充滿了震驚和惶恐。
“司徒前輩。”這名微胖中年官員馬上深深躬身行禮。
青鸞學院既然早已知道真龍山的雷霆之秘,今日自然也會隨著南宮未央的控制真龍山而有學院的人研究真龍山的陣法符文之秘。這名此刻身穿普通棉袍的白老者,便是青鸞學院此道中的權威,同時他也是中州城中關於機關和符文之道的某位傳奇人物,先前許多工司的大家,也都不過是這名老人的弟子。
此刻這名學院老者並沒有拘禮,只是直接託著手中的烏金色方盤走入了工坊。
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他走到了工坊的北角。
工坊的北角,有一個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