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笑著說話,臉色和善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
“可不敢這麼說,如果大人有什麼事吩咐我的話,咱們請到巷子外面說話,將軍正在休息,他最愛安靜,若是吵到了他的話,可能將軍會有些生氣。您當然是無所謂的,可是小的我就要捱罵了。”
安爭搖頭,認真的說道:“今天夜裡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我必須來找你。你知道不知道,今夜城外來了至少幾十個刺客,準備殺了我,還包括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人。這些刺客來自於一個叫神裁廷的地方,傳聞是仙宮的人在人間界新的督管衙門。”
宋大彤嚇了一跳,臉色明顯有些發白:“大人不會認為這些刺客進了燕城和我有什麼關係吧,小的只是將軍府裡的管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神裁廷,更不知道今天夜裡發生了什麼,大人,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不不。”
安爭笑起來,很和善。
“今天夜裡發生的事,不管是那些刺客還是別的什麼事,都和你沒有一個銅錢的關係。”
安爭忽然捏住那個管家的胳膊,膝蓋抬起來重重的頂在那管家的胸口,然後胳膊就被安爭直接扯掉了。安爭這樣的大修行者要想撕掉宋大彤的胳膊當然不用自己直接動手,動念就可以了。但是安爭顯然更喜歡這種直接了當的方式,來的比較爽快。
“城裡死了很多人,和你沒關係。”
安爭拿著那條血糊糊的胳膊,噗的一聲插進宋大彤的嘴裡。半截胳膊從宋大彤的腦袋後面戳出來,一大塊頭骨帶著頭髮和血肉飛出去,啪的一聲黏在牆上,那聲音真的很刺耳。
“但是幾年前,你差一點殺了一對母子,如這樣的寒冬,這樣冷冽的天氣,她穿著單衣在城門外等死,如果不是緝事司的人恰好遇到帶回去,可能那個女人和她還在襁褓裡的孩子就會凍死在當夜。”
安爭鬆開手,屍體向後倒了下去。
“我剛才說那些,只是想讓你死的更難看一些。從今天起,你就是串通外敵的奸細了,九聖宗的那種。”
安爭殺了人,臉色平靜的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門吱呀一聲開了,屋門。
吱呀的聲音真刺耳啊。
弄出這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將軍。
他叫宋烈,一個聽名字就知道脾氣很暴躁的男人。
“緝事司好大的威風,我一個燕城守備將軍府裡的管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你殺了,而且還隨隨便便就扣上一個通敵的罪名,了不起.....緝事司的人真是了不起。”
“緝事司一點兒也不了不起,我才了不起。”
安爭認真的糾正了他的話,然後指了指那倒在地上的屍體:“將軍大人是不是覺得,我殺了你一個管家,還能隨隨便便安上一個通敵的罪名很過分?”
宋烈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安爭,如今在這燕城裡最熾手可熱的人,君上看重你,認為你是他的貴人。可你若是因為這個原因就以為自己可以在燕城裡胡作非為,那麼你就錯了。”
安爭聳了聳肩膀:“你還沒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
“很過分那句。”
“過分?”
宋烈往前垮了一步,如虎下山。
“你確實過分了。”
安爭笑起來:“終於等到你接話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來繼續怎麼裝逼......你覺得過分,其實不過分。我幹掉你,給你安上一個通敵的罪名,讓你一家都受牽連,男的發配邊疆為奴,女的就送到城外去凍兩天就好了。”
安爭嘴角上的笑有些邪惡:“我今夜要殺人,不一定是那些城外來的人,既然殺心氣了,管他什麼內外?”
他將自己的緝事司檢事腰牌舉起來,對著宋烈。
“緝事司第一分衙檢事安爭,判......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