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文特也看清了局面:“很明顯,這兩個人是有預謀的。我檢視了工地的情況,發現施工用料根本不符合標準,刑歡採購的物料都是不合格的。那個坍塌的建築,在施工上也是不符合要求的。”
白書南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他也是料到了。
當初冷清溪跟自己說出心中的疑慮的時候,白書南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才發現冷清溪的預感居然出人預料的準。
可是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白總,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我也看出來了,這是有人給我們德瑞做了一個局啊。老王和刑歡,明顯是在設計我們,我現在懷疑那個工人都是有預謀的被砸傷的。”
文特看著白書南,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這一連串事情肯定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只是我沒想到,跟了我那麼多年的老王,會做出這種事情。”白書南有些心痛的砸了一下桌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兩個人正在說著,白書南的秘書敲門走了進來:“白總,恆遠的代表來,說要見您。”
白書南把頭向後一靠,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只見之前的李總帶著倆個下屬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白書南的對面,將一份檔案放在白書南的面前:“白總,這是我公司對貴公司的正式的起訴書。”
李總抬頭看了一眼白書南繼續說道:“當初,我們是相信德瑞的品質,才和德瑞簽訂了合同,可是,這幾天調查發聵的結果卻讓我們感到心寒,你們給我們提供的施工材料和工程都存在著很大的質量問題,這次暴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白書南捏了捏自己的額頭,說道:“李總,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兩個人負責人都找不到了,實在是對不起,你看,我們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件事情,我們可不可以私下裡解決?”
“不可能,你知道這次的事件對我們公司的影響嗎?有記者採訪了那個受傷的工人,現在這件事情在整個社會上都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們公司的這個專案是徹底讓你們德瑞給毀了。”
李總憤怒的一拍桌子,表示這自己的不滿。
白書南心中苦笑,我們德瑞又何嘗不是呢。發生了這件事,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現在所有和德瑞合作的公司都以此為理由向德瑞提出了質疑,並且停止了和德瑞的合作。現在全公司上下都在等著白書南來解決這件事。
可是現在的白書南自己也是毫無辦法,他已經報案了,可是根本無從查起,如果找不到這兩個人解釋不清整件事情,那麼這個黑鍋只有德瑞來背了。
看到白書南不說話,李總知道他是理虧:“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李總說完,就帶著下屬憤憤的離開了。
李總離開之後,文特又敲門走了進來,他小聲的問道:“怎麼樣?”
“怎麼樣?”白書南苦笑了一下,把桌子上的檔案扔給文特。
文特開啟看了兩眼,嘆氣道:“看來這場官司是避免不了了。”雖然不忍心,但是文特還是要告訴白書南:“白總,剛才警察局來訊息了,說根本就找不到這兩個人,還有,咱們和永成的合作怕是泡湯了,剛才他們的負責人給我打電話,說看了電視,質問我那個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說一切還在調查中,他就掛掉了電話。”
白書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這種壞訊息,這幾天他已經聽過好幾次了,起初他還有些難過,現在已經完全麻木了。
“白總,你看要不要給那個工人一點錢,讓他閉嘴。”文特猶豫了很久才說道。
“不必了。”白書南否定了文特的提議。
“既然他會這樣做,就說明是有預謀的,如果他是對方的人,那麼又怎麼會被我們的錢收買呢?”
“對方,對方是?”
對方是誰白書南當然心裡清楚,不過他沒有和文特說,只是搖了搖頭而已。
白書南身心疲憊的回到家中,接二連三的事件讓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恆遠的起訴,他沒有人很辯駁之力,德瑞的確存在著問題,現在又找不到兩個主要負責人那麼對方理所當然的會把問題放在白書南的身上了。
冷清溪看到白書南面色沉重的樣子,心知他是心中有事,於是她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書南,到底怎麼了?這些天來我看你的臉色都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和我說說嘛?”
面對冷清溪的柔聲細語,白書南也不再隱瞞,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冷清溪早晚都會知道的,與其讓她從別人那裡知道,還不如自己告訴她了,免得像上次一樣,讓那個凌菲兒耀武揚威的來刺激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