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書南趕到了現場,文特卻沒有因此而表現出絲毫的輕鬆。看到白書南文特趕緊迎了上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書南氣還沒有喘勻,就趕緊問道。
文特語氣沉重的向白書南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工地上本來是相安無事的,可是今天一大清早,在還未建成的建築下,發生了坍塌,一個剛好從下面經過的工人被砸在了下面,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生死未卜。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聽了文特的話,白書南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事發現場走去,之間在發生事故的地方已經裡裡外外的圍了好幾圈人。白書南撥開眾人,走到中間。
只見的確是如文特所說,還未建好的一座建築,一半還是完好的,另一半已經完全坍塌,建築用料傾灑的了一地,地上還留有斑斑的血跡,讓人看的膽戰心驚。
文特站在白書南身邊,小聲的問道:“白總,現在這個狀況,我們該怎麼辦?”
白書南皺著眉頭:“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把我的助理叫來。”
文特環顧四周,有些奇怪:“按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老王不應該還不出現啊。”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打算給白書南的助理打電話,可是電話卻一直都接不通,對方一直都處在關機狀態。
文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反覆的撥打著對方的電話,都是一樣的狀態。
正在這時,又有幾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白書南一看到這幾個人,頭都大了,來的是這次施工的甲方,恆遠集團的負責人。
為首的是這個專案的總經理,李總。
李總威嚴的巡視了一圈,很快從人群中%*將目光鎖定了白書南和文特,他大步走到白書南的面前用一種威嚴的聲音說道:“白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總,不好意思,我也是剛來到現場,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這邊施工現場的負責人現在也聯絡不上,請您給我點時間好嗎?”
“給你時間?你知道這次事故會對我們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嗎?一個還未建成的遊樂場就發生了坍塌傷人事件,以後誰還敢來我們的遊樂場?”李總厲聲問道。
“實在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們德瑞一定會給您一個合理的交代的,這樣,我們先回公司去談,怎麼樣?”
李總面色不善的哼了一聲,顯然對於白書南的話不屑一顧。
而此時的白書南也有些不知該從何下手。
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這邊的工地了,今天一來到這裡,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從工地的情況似乎和他預想中的並不一樣。
而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老王,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書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恆遠的代表冷靜下來,給了他幾天時間,去調查這件事。不調查還好,一調查起來,白書南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局。
在工地事故發生後,負責監工的老王就失蹤了,而且刑歡也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上班了。
這個工程負責採購和施工的兩個人負責人紛紛不約而同玩起了失蹤,傻子也看得出這是早就預謀好的。
期間白書南去了一趟醫院,還好那個工人的傷並不重,只是砸傷了腿。不過見到德瑞的人,他的反應卻異常的激烈,聲稱不要德瑞的任何賠償,一定要讓這件事情曝光給媒體,讓社會上的人都知道德瑞這個黑心的公司。
文特還要給這個工人做工作,卻被白書南攔住了。很明顯,這是一個局,這個工人,也不過是局裡的一顆棋子罷了,有人費盡心思動用了這麼多的棋子,目的不過是一個,就是引自己入局罷了。
至於幕後黑手是誰,白書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冷清溪對白書南公司的情況並不瞭解,只是隱約的知道白書南現在的工程似乎出了一點小問題。
白書南現在根本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冷清溪,也叮囑了文特和小李千萬不要和冷清溪知道,臨盆在即,白書南不希望讓這些事情來影響冷清溪的心情。
但是從白書南閃爍其詞的表情中冷清溪還是撲捉到了一些什麼。不夠白書南不說,她也沒有追問,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兩天後,白書南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文特半倚著他的辦公桌,兩個人的表情都異常的沉重。
良久,白書南才開口:“還是沒找到他們兩個人嗎?”
文特緩緩的搖了搖頭。
白書南嘆口氣說道:“算了也不用找了,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