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說咱爸會昧了我們的錢?”
聶明成趕到飯店的時候,正好聶金秀也過來吃午飯。
他趕忙把聶金秀和在飯店裡掄大勺的劉愛民一起扯到了角落裡,也不廢話,張口就讓他們趕緊把存在親爹手裡的錢要回來。
聶金秀和劉愛民兩口子對視一眼,然後由聶金秀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很顯然,直到現在,哪怕“聶永生”搬出了劉家,最近也很少來飯店幫忙,聶金秀和劉愛民也沒有對這個老爸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姐,姐夫,你們的錢,還真讓咱爸掌管著?”
聶明成剛才還有一絲僥倖,畢竟按照常理,一般人都不會把自己小家的錢交給在經濟上犯過錯誤的老人!
比如聶明成,他還是“聶永生”唯一的兒子呢,他也不會辦這樣的蠢事。
可親耳聽到五姐說這話,聶明成整顆心都在往下墜,“姐,一共多少錢?”
千萬不是所有的積蓄啊,畢竟面對那樣鉅額的財富,很多人都可能會動心哪。
“具體數額我也記不清了,起碼有一萬塊錢!”
聶金秀說這話的時候,習慣性的看了劉愛民一眼。
畢竟飯店不是她在管理,大概的盈利她知道,可具體金額,她一時也說不出來。
劉愛民撓了撓頭,那啥,飯店的賬目都是老丈人在管,他更多的時候都是呆在廚房裡。
不過,飯店的每一筆收支,老丈人都會記賬,想要知道詳盡的數目,翻翻賬冊就知道了。
看聶金秀和劉愛民這副模樣,聶明成已經無力吐槽了。
“先查賬,確定金額。然後再跟咱爸要錢!”聶明成用力抓了把頭髮,咬牙說道。
“這、這就不用了吧。那是咱爸,他還能坑我?”
聶金秀覺得弟弟大驚小怪,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
聶明成見五姐還這麼天真,心裡著急,一股腦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小弟,你、你說咱爸那天說的話,都是狡辯,是為了讓咱們給他出錢買房而故意使的手段?”
聶金秀聽得目瞪口呆,雖然覺得小弟的話有些不可思議,可心裡到底有些鬆動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聶金秀猛然想起,媽媽直到閉眼前,還不放心的看著她。
那眼神太複雜了,那時聶金秀只顧著傷心,並沒有多想。
可現在回想起來,再結合媽媽生病後,好幾次提醒她“要錢”,聶金秀似乎想明白了。
估摸媽媽早就擔心親爹會昧下她的錢,可這種沒有發生的事,媽媽也不能說得太透,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
偏偏聶金秀都沒有聽進去。
如今,唯一能證明的聶母去世了,如果親爹真的要貪墨,聶金秀和劉愛民絕對是啞巴吃黃連!
“愛民,這、這——”聶金秀有些慌神。
那可是她親爹啊,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她、她怎麼有臉面對丈夫?
“秀兒,你也別瞎想,爸爸他、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坑閨女吧。
劉愛民也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遷怒聶金秀。
因為把飯店交給老丈人的人,是他,並不是聶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