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援朝”不是穿越一兩次的小菜鳥,所以,哪怕心裡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也沒有絲毫的表露。
更不會冒失的脫口問出“她不是叛逃了嗎”這樣明顯暴露自己的蠢話。
“竇援朝”靜靜的聽完父親的講述,在被詢問何時能回來的時候,他才緩緩說道,“爸,最近南疆又有些不太平,我們部隊接到了指示,加大練兵力度,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開赴前線。”
所以,他沒時間回去結婚。
且原主還有個心願,就是成為“軍中王者”,在部隊成就一番事業。
明知道安霓虹不是什麼好貨色,“竇援朝”實在不想把時間花費在跟這樣的女人結婚上面。
“南疆不太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軍區距離那兒遠著呢。”
兒子的話也就騙騙那些啥也不懂的普通人,竇父住在部隊大院,又在軍工廠工作,部隊上的事兒,根本就瞞不過他。
他直接跟兒子說,“就算是上前線,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決定的事兒。你趕緊給我打報告、請假,要不,下次給你打電話的就不是我,而是你爺爺了。”
竇援朝被噎了一下。
他也算是明白了,如果自己不痛快答應,接下來,不但爺爺會打電話,他還要面對親媽的催婚轟炸。
這……想想就覺得恐怖啊。
“爸,就算打報告,也要等領導審批啊,我——”在部隊上打結婚申請可不是小事,一套政審走下來,少說也要一兩個月哩。
竇援朝想,能拖一個月是一個月,正好他也趁機調查一下安霓虹。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父母對於他結婚的執著。
“行,你趕緊把申請交了。”竇父沒有明說,心裡卻暗搓搓的想,待會兒就給老戰友打電話,讓他趕緊把申請給批了。
就這樣,一個星期後,竇援朝就被團裡指導員攆著回了京城,團長更是放話:“不結完婚,就不許歸隊!”
竇援朝那個鬱悶啊。
回京後,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悄悄去找“安霓虹”。
安妮總覺得這兩天有人在跟蹤她,雖然她每次察覺到窺視的時候,就會戒備的四處觀察,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她的錯覺?
應該不是吧。
安妮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末世的時候,她被坑貨系統弄得失了憶,全靠直覺才平安活了下來。
所以,哪怕什麼都沒有發現,她還是忍不住各種戒備。
“安同志,我是石化機械廠的,聽說您精通德語,我們有個德國檔案,您能幫忙翻譯一下嗎?”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客氣的跟安妮說道。
“我倒是會德語,但您這邊的資料涉不涉及機密啊——”安妮習慣了謹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年代,她可以幫別人的忙,卻不想因此而惹上什麼麻煩。
“不牽扯,不牽扯,就是一份機床的說明資料。我們廠裡的徐工也懂德語,偏偏他出差了,要一個多月才回來,我們等不及,去外語學院找人幫忙吧,結果張教授也有課題,便向我們推薦了您。”
中年男子趕忙說道。
“那就好。”安妮一聽這話,便爽快的答應了。
跟辦公室的主人說明了情況,安妮便跟著中年男子去了機械廠。
中年男子為了表示對安妮的重視,還特意把廠子裡的一輛舊吉普開了出來。
安妮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邊忍受著破吉普的顛簸,一邊跟中年男子閒聊。
忽然,暗中被人窺視的感覺再次襲來。
安妮沒有急著回頭,也沒有用眼角的餘光四處亂看,而是悄悄執行混沌五行訣。
丹田內的靈氣已經有足球大小,她的神魂更是無比強大。